滴答滴答
寒泉虽然冰冷刺骨,可是沿岸却是生长着性热的草药焚香花。将花泡于水中,便能抵御泉水寒气以至不被寒气侵身。
苏悠树闭目养神。觉得这般禁闭时光难得的空闲,既没有宗乐颐加在他身上的繁琐事务,也没有吵吵闹闹的云泽映烦人。
倒是惬意。要是能一直如此也是不错……
“师兄呐呐呐”
“谁!哪只野鬼胆敢造次!”
这声音委实让人毛骨悚然,苏悠树都不敢承认真的给吓了一跳。
“师兄!”
吓!
突然一张大脸从草里冒出来,涕泗横流的。吓得苏悠树本能地一出拳。
“哎呀!”
袁朝慢倒地吐白沫。
“是你!你弄成这鬼样子吓唬谁呢!”
“师兄啊!救我啊!”
袁朝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他腰呜呜着。
“放手!不要碰我!”
怎么一个两个都扑上来的!
袁朝慢嚷着,抱着苏悠树腰身。别说还挺细的。
苏悠树将她提起来,青筋暴起的。
“你嚷嚷什么!”
“安何宴她要杀我!”
“然后呢?你不欠扁吗!”
“你怎么这么无情啊!好歹也是有些情分的。”
袁朝慢揉揉眼抽噎着。
“情分?呵!叛徒吗?”
苏悠树冷笑把她往一边丢去。
“没想到安何宴倒是退步了,竟然你个二傻子发现了。啧啧!手段不行啊。”
“那是因为我幸运!”
有人救了她。
“你全乎着就知道她失败了还让你发现了。袁朝慢你难逃一死啊。”
“你不帮我吗?你可是说了饶我一命的!”
“她杀你关我何事,我只说过不再杀你而已。你得罪别人那是你的事情。”
“你!”
袁朝慢急得跳脚。
苏悠树披上外衣迈出泉水。
“安何宴呢?”
“床上躺着养伤呢。”
苏悠树挑眉,倒是没想到。
“你打的?”
“我哪能啊,她自己伤的。”
大概是为了摆脱嫌疑。
“果然是她,够狠的。只是欠缺了经验,不然哪能让你逃了。”
袁朝慢翻翻白眼。
心好累,唯一一个觉得能帮我的巴不得我着道。
“你就嘚瑟的吧!孤家寡人!”
找他就是一个错误!
苏悠树眼睛一冷,不知道那句话捅他肺管子了,忽的抬手一扫,袁朝慢就给摔寒泉里头去。
“好冷好冷!阿嚏!救命啊!救命!我不会水啊!”
“站起来!那水不过腰深!”
“啊?哦。”
还真是。
袁朝慢就爬起来站好。
苏悠树的眼神就像钢刀一样刮在她身上来回。
“她为什么想杀你。”
“我不知道啊,就是我给钟梦樵关山洞里闭关了,然后我睡着了起火了。差点就翘脚。给人救出来,而安何宴因为救火把手给燎伤了。”
“不能让她知道你已经知晓是她所为。”
“嗯嗯。”
袁朝慢点头。
“你最近警醒些就是了,朝夕相处的,躲是躲不掉的。太反常反而会被发现,你应该知道安何宴有多狠。”
袁朝慢点头如捣蒜的。
“瞧你这怂样!没出息!”
“我!……哪打得过她啊。”
还是认怂。
“你只是害怕,袁朝慢你真的打不过她吗?你是试都不敢试。”
哎呀!真相了!
“没出息!”
“嘿嘿,还真是。”
苏悠树把衣带一绑,丢给她一个白眼就不理会她。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我,怎么精神错乱了?呵!滚!”
这人总是让我滚!我又不是蛋!总有一天……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