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耳力好,是卫娘子声音动听,一听便记住了。”
卫澈心说:轻浮一如往常。不过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公子说笑了。”
“不过卫娘子,有道是非礼勿听,听多了可是会被灭口的。”
“哦?”一般要做的不会说,说的不会说,姜晏明显开着玩笑,卫澈却听出威胁之意,感觉蛮新鲜的。
主人随便胡扯,何十七一身冷汗,卫娘子是剑术大家好吧,他们一个两个都不够她砍的。
“公子要如何灭口?”
“当然是以眼杀人。”难不成还以吻封缄啊。
卫澈:……
何十七:……
“既然卫娘子也在,十七,我们继续。”话还没问完,有个厉害的人听一听也好,万一想到一起去,也有个人可以出主意。卫澈主意大,想法多,手段估计不少,这样的人愿意担风险,比如此事暂时瞒住姒鲤。
眼前这个节骨眼,告诉姒鲤,她气不过,没有好处。
何十七哦哦应了,不知要继续什么。刚才姜晏不是在闲话嘛。
“你在别人家牛车上见到我时,我是否仍酒醉未醒。”
何十七道:“是啊,小郎你……不肯松手,还是仆把你拖出来,背上车的。”
“我不曾醒?”
“酒醉十分,醒酒汤也灌不进。娘子大怒。”
“不曾念念有词?”
“不曾。”
“不曾依依不舍?”
“不曾。”
“后来回想此事,脑中一片空白,我是睡到第二天……”
“晌午方醒,醒时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我被我娘打了一顿。”
这一路问下来,越问越清晰,就没听说过烂醉如泥还能提枪上马的。
酒后乱性蓄意为之,但没有一个是醉成原身这样人事不省的。
姜晏又问:“车上你可见到夏八娘?”
何十七道:“匆匆一瞥。”吓都吓死了,哪里敢多看一眼。
“她是醉是醒?”
何十七……何十七再想不起来了,无论姜晏怎么循循善诱,他都想不起来。当日,他亦喝了许多酒,满心挂念的只有姜晏一人,又见到骇人之事,受惊过度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卫澈这时方道:“是醉是醒,有何重要?”
姜晏命何十七先回院子,他有话要与卫澈说。
何十七为难。
“回吧,还怕我真把卫娘子灭口了?”
何十七心道:不,我是怕卫娘子把你给咔嚓了。
“去吧,正好,你去找方才收拾荷叶的人,命他将荷叶洗净送去厨房,明天叫厨下做荷叶鸡吃。”
见卫澈没有话说,并不反对,何十七这才去了。
他一走孤男寡女,池塘边,假山后,灯火昏暗,月色撩人,正是幽会好时候,不过无论是孤男还是寡女全无半点旖旎之心。
孤男姜晏道:“是醉是醒只一点,八娘是故意为之还是为人陷害。”按照现在的情况,有一点可以确定,原身醉酒是有人故意安排,但是安排这事的人,选择太多,可以是夏家,可以是夏家的敌人,也可以是夏枞口中夏八娘心仪的对象。
卫澈仍是问:“故意如何,为人陷害又如何?如今两家亲事箭在弦上,难不成公子想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