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婻翻白眼:“不会,我等着继承你家产呢。”
“这样。那我可要多活些时候。不能让你如愿。”霍景言笑着抿了一口牛奶,随即拧起眉,“林林,还没喝咖啡喝死,要被你烫死了。”
“……?”林婻将信将疑地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灼烫的液体几乎让她流眼泪。
烫哭了。
霍景言哭笑不得:“你喝慢点。”
林婻表情狰狞地含着牛奶,等温度逐渐消却才缓缓吞了下去。
她咽下牛奶后脸上滚烫,试图替自己狡辩:“谁说让你直接喝的,我帮你吹吹。”
说罢,她双手端着杯子递到嘴边,模样认真地吹了几下。她敛着眸,晶莹的阳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跃,柔和了她明艳的五官,显得格外乖巧温顺。她唇边还隐约挂着刚刚喝奶时不小心沾上的牛奶沫,像极了两撇小胡子。
像只披了兔子皮的小狐狸,又媚人又可爱。
霍景言目光微沉,趁着连没注意伸手将她捧在嘴边的杯子拿开,又用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迫使她倾下身。
这个吻突如其来,唇齿间是牛奶的香甜混着咖啡浓醇诱人的味道。
林婻微一怔愣,反应过来后迅速将霍景言推开,恶狠狠瞪他:“臭流氓。”
霍景言眉眼间挂着几许懒散笑意,他伸手揩去林婻嘴边的奶渍,又放到自己唇边舔了舔,语气暧昧:“林林,你比咖啡管用。”
如果不是一会儿有个会议,早就把她吃干抹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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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婻化妆时已经把霍景言祖宗十八代慰问了一遍。
这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可在家就是个流氓。
流氓流氓流氓!天天占她便宜!
迟早把他废了!
“啪”的一声,林婻手中的眉笔断成了两截。
林婻:“……”
真希望断在手里的是他的脖子。
算了算了,杀.人.是要坐.牢的,她还等着继承他家产呢。
林婻收拾完,便去了和郑皎皎约好的Agula做SPA。
环境幽然,音乐舒缓,按摩师的手法也刚刚好。
就是旁边的郑皎皎有些聒噪。
“年前的高中同学聚会去不去啊?”
林婻不假思索:“不去。”
她对高中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也没什么特别美好的记忆,每年的同学聚会都会找借口推脱。
郑皎皎“啧”了一声,转头对着林婻:“没意思。我还想看世纪大戏呢。”
顿了顿,她道:“白静怡回来了。”
“……”林婻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缓缓吐出四个字,“关我屁事。”
“怎么跟你没关系?白静怡在修景的律师团工作这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霍、太、太。”
林婻把头扭到一边,不想搭理郑皎皎:“知道。当初结婚就说好各玩各的,他和白静怡发生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你真是我见过心最大的。”郑皎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了咬牙,“我还等着看你打脸呢。你没看班级群里那帮人都传了些她和三哥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林婻同学,为了你作为女人、作为正宫的尊严,求求你快点狠狠打他们的脸吧。”
高中时候霍景言是班长,白静怡是副班长,两人又都长得好,经常被班里同学传绯闻,凑一对儿。后来两人都去了美国念书、毕业后白静怡进了霍景言的公司……这回又一起回国……
两人七七八八你侬我侬的传言在班级群里都传疯了。
林婻闭了闭眼:“你怎么知道那些八卦是假的。”
“……”郑皎皎被她一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毕竟她不在美国,也不知道霍景言和白静怡到底发生过什么。
“可三哥最后不还是和你结婚了?按你说的,他那性格如果真喜欢白静怡是绝对不会答应联姻的。我倒觉得他真不一定喜欢她,没准喜欢你呢。”
林婻恍然想起昨晚霍景言说的“最好的选择”,大脑蓦地陷入空白。
她拿不准他到底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亲口承认喜欢白静怡的是他。
林婻坐起身,穿好浴袍,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这些都和我没关系。反正只是联姻,他愿意怎么玩都是他的事。不过婚既然结了,我也没那么好欺负。他要是敢把人带到我面前,我就……”
“你就怎样?”
林婻歪头想了想,朝郑皎皎莞尔:“我就把全城最帅的鸭都带回家,告诉他他是技术最差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