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霍景言满心都还是林婻的那个“初恋”。
他给郑皎皎发了消息询问情况,可无论威逼利诱,郑皎皎都闭口不谈。
霍景言收获无果。
他敛眸正好能看到林婻窝在自己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
炽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窝,带着醉人的酒香。
他的神色渐沉。
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初恋?
从初中到高中林婻身边的男生被他看得很严。虽然她可能并不知道但他私下里替她挡过不少男生。
明明保护得很好到底是什么时候?
大学吗?
还是说她开始不理他的那个寒假?
想到以前的事,霍景言心里一窒。
那年寒假林婻对他莫名得冷淡。
不同于往常的生气他明显能感受到林婻态度的变化。
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赶上家里变故稀里糊涂去了国外而后便彻底断了联系。
他在国外试图联系过她,也通过别人打听过她的状况。
没有回复。玩得很好。
难道是那时自己对她的“初恋”做了什么?
可她又为什么同意和他的婚事?
霍景言紧蹙眉头,陷入沉思。
天才知道他在美国得知两人要结婚的事有多开心。
他不知道林婻为什么同意,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拥有。
他故意将她困在身边,宠她纵容她心里的喜欢和占有欲亦愈发浓烈。
他可以等,等她慢慢喜欢上自己,依赖自己无论多久。
他能容忍她随便玩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的真心。
如果她心里真的有另一个人……那他等来的到底是喜欢还是恨?
“林林。”
霍景言轻轻唤了一声。
“……嗯?”林婻语调拖得很长,舒服地在他肩上蹭了蹭脑袋。
林婻喝醉总是这样。一反往日凌厉的状态,表现得像个年幼的小萝莉,乖巧可爱又傻乎乎的。
“你初恋是谁?”霍景言语调温柔,有种诱哄的意味。
林婻眨眨眼,声音都是软糯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呀?”
做什么?当然是杀了他啊。
霍景言忍住眸中的狠戾,笑了笑,语气很淡,像是开玩笑:“把他扔到太平洋喂鲨鱼,好不好?”
他知道林婻喝断片了,不会记得两人此时的对话。但如果可以,他倒真想这么做。
林婻眨眨眼,嗤笑一声,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可以。我才不会告诉你。”
她怎么忍心让他把自己扔到太平洋呢。
回到家,霍景言把林婻扶回卧室。
林婻喝醉酒,对白炽灯光反应敏感,霍景言便将屋内的灯悉数关闭。
只有月光洒进屋中。
借着月光,霍景言能看到林婻一双狐狸眼润着湿漉漉的醉意,亮莹莹地看着自己。
“嗯?”
被她盯久了,霍景言有些疑惑。
“解不开,帮我下。”林婻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床沿,乖乖地坐在那里朝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扣子。
“……”霍景言没多说什么,半跪在她面前,帮她解衣扣。
林婻低下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丝毫不满。
她长得是真的很好看。
月光下,她瓷白色的肌肤晕着一层浅红色微醺醉意,妩媚中透着乖巧,完美地将这两点看似对立的形容词融在一起,勾得人心痒。
胸前的纽扣一粒粒被他解开,泻出一片雪白和隐隐的蕾丝边。
霍景言动作一顿,喉咙愈发干燥。
不知过了多久,霍景言回过神来。林婻娇嗔似的盯着他,眼睛亮莹莹的:“你发什么呆啊?”
是啊,发什么呆呢。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
细细的吻并未让林婻感到不满,似乎是因为醉酒让她心里的欲火无法发泄,她反而很享受似的回应着他,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他的脖子。
一切水到渠成。
可莫名的,霍景言想起林婻有个初恋这事。
感觉自己是在趁人之危,会被她讨厌吧?
那一瞬间的情欲全部熄灭。他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和疲惫,松开林婻。
林婻疑惑地望向他。
霍景言却只是帮她换好睡衣,揉了揉她的脑袋:“早点休息。”
说罢,点起一根烟,去了客房的阳台。
这男人到底是谁,他一定查清楚。
林婻一觉醒来,对昨晚发生的事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她起床迅速给郑皎皎拨了个电话。
“昨儿你说的真的可行?”
昨天在酒吧两人针对如何追男人聊得火热。虽然都没有实战经验,但郑皎皎凭借着多年演戏经验,给林婻出了不少主意。
郑皎皎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林婻指的什么事,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