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上人仍旧如当年那般矜傲,半点亏都吃不得。
其余人也并非不懂眼色,看得出这位盟主不是很想搭理他们,也就自觉与旁人说笑起来,用余光留意中间这两位主角。
下一刻,虞贡的动作就令他们为之一惊。
虞贡就当着他们的面,众目睽睽之下,当中搂抱住了顾筏,极为强势跟充满占有欲的一个拥抱,容不得人挣扎半分,红色的宽大袖袍盖住了大半青袍的身影。
他本就是个不在意世人眼光的人,所做随心,虞贡想抱顾筏,就这般抱了,不论何时何地,更不管当着谁的面。
“顾筏,我很想你。”虞贡俯身在顾筏的耳畔道,微叹息着,百年的寂寥在这一刻终于填满了些许。
顾筏怔了下,他身形未动,双手至始至终垂落在身侧,他面色骤冷:“撒手。”
虞贡不闻。
若是以前顾筏还未与容殊结为道侣,单身一人时,别说就这轻轻一抱了,虞贡要是吻上来,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回吻。
毕竟虞贡长的还是很深得他心。
但今时今日不同,顾筏牢牢谨记他现在是个有道侣的人,既然答应了容殊,顾筏就绝不会食言。
顾筏见虞贡无动于衷,暗自用灵力将人震开。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直接推开虞贡,落了仙盟的面子,不好过的是他身后代表着的荆云门。
虞贡顺从那股力道松开了顾筏,他并不想真的跟顾筏撕破脸皮。
顾筏右手握住了身侧剑柄,并未拔出,只是警告:“盟主自重,在下有家室了。”
虞贡面色一僵,他深吸一口气,复又笑出声:“是本座唐突了,只不过太久未见顾友人,甚是想念罢了。”
“顾友人用不着多想罢?”虞贡笑着,随意几句就将剑拔弩张的气势散开,也拉开了他方才刻意制造的与顾筏的亲密范围。
顾筏松开了握剑的手,也跟着虞贡作秀:“倒是我心思歪了。”
虞贡向周围横扫了一圈,道:“十年一过,论道大会上的生面孔又多了不少,本座甚是欣慰。”
“想来诸位多日舟车劳顿,必定累极,就请诸位莫要在此作等了,到内歇息罢,明日宴席上再会。”虞贡说罢,摆了摆手。
仙盟的人立刻会意,向各大宗门派队走去,领他们去往安排的住处。
虞贡又与几位大能寒暄了几句,才去看方才在他说话时趁机远离中心,而此时被荆云门弟子围在中央的顾筏。
虞贡走过去对顾筏道:“不知现在可否请顾友人,到本座的行宫上叙叙旧?”
顾筏笑问:“只叙旧?”不谈情?
虞贡也笑:“只叙旧。”不谈情。
顾筏理所当然应下了,毕竟仙盟盟主的身份总会对那洞府有些了解,他心中对这处仙府很是上心。
他向副手嘱咐了几句,见着荆云门弟子们被仙盟领路的人带走,才跟虞贡去了那座天上行宫。
他们走后不久,又一座灵舫驶来,并未如荆云门那般镶金嵌玉,而是一艘平淡无奇的木舫,看起来穷酸极了。
有人问:“这又是那个门派?”
“这么寒酸,想必不是什么大宗门。”
“那可是霄剑宗,穷是穷,里边的剑修也因苦修出了众多强大无比的修士。”
“这宗门可是剑道祖宗。”
几十名弟子从木舫上御剑而下。
为首的白袍人,缓缓收起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