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锦辉唤了声夏婉如,随即观察着霍杳的脸色。
而一旁何鸿微垂下头,一言不发。
她递了个眼神给静站着的刘婶,刘婶点头会意,上前给三人又沏上一壶茶。
夏婉如也没客气,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她自从知道养子挤上上流社会,自己也偷偷去学了些贵族礼仪,学起来也有模有样。
连交礼仪的老师都说她有贵太太相,而且同学礼仪的几位知道她养子是贺氏集团的执行总裁,那个不奉承她。
端起刘婶沏好的茶,小指微微翘起,举止很优雅,如果忽略掉眼前有些许憔悴的状态。
轻咳几下,对霍杳说,“你让贺景言找几个国际有名医生,就那些专门治疗白血病的,他的妹妹何锦雅生病了,现在开销非常大,让他把医药费付了。他现在路子广了,让他找人给他妹妹捐骨髓。”
说完之后,瞥了眼霍杳,又轻抿了口茶,好像一切是那么理所应当似的。
“找医生我可以帮你说,也可以帮你找,但其余的,适可而止。”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虽然何锦雅年龄和她一般大,被上流的生活迷了眼,却全然不顾贺景言是她哥哥,勾引不成便辱骂。
正因为那件事情,她才会在贺景言神志不清的时候强行把他给睡了。
之后仍不肯罢休,又重来下三滥的手段。
这些事情都没有人知道,或许在贺景言眼里,她可能就是个为了爬上他床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吧。
而且还是成功了的那种。
不过她不在乎他怎么想她,她这人就认个死理,不撞南墙不罢休。
“他是我养子,他妹妹生病了就应该帮我们。而且他一个大集团总裁,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
一抹恶毒的眼光扫向霍杳,语气尖嘴薄舌。
霍杳顿时气乐了,贺景言从十岁开始在她家当奴隶当了快十年,被她轻飘飘的说是这么理所当然。
后来又从底层爬到如今的位置,所付出的东西又岂能是别人能想象的,长年累月积累的小毛病她看着心都抽疼。
“管家,送客。”
何锦辉有些慌忙站起,衣冠楚楚之下看着霍杳说,“贺夫人,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哥哥,家里有困难总该拉一把。”
她忍不住低声轻嗤,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缓缓抬眸瞥视何锦辉,“哦,那你们想我们应该怎么做?”
选择权给他们,也要他们敢拿才行。
“我们要的也不多,只要你们负责在锦雅康复之前的一切事情就行。”何鸿连忙接话,眼睛都不敢直视霍杳,随意瞟着周围的每一寸奢华。
霍杳说:“用不用我和贺景言也去检查看看骨髓是否和何锦雅匹配?”
“那是再好不过了,你们抽空也去检查检查。”
夏婉如眉开眼笑,赶紧去拉过霍杳的手,只是被霍杳不着痕迹的躲开,夏婉如讪笑搓了搓手背,退回沙发坐下。
“帮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回去等候结果,有事情我回让管家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