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余小姐。”
……
余恩礼用过早餐,准备开车去医院,到医院附近的花店时停了车。
刚下车,凌冽的寒风刮面而来,今天没有下雪,省了撑伞的功夫。她拢了拢身上的藏青色风衣,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走到花店门口。
白玉般纤细的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门,门上的铃铛‘叮叮铛铛’的脆响。
单手托腮半眯半瞌睡的花店老板蓦然被铃铛声惊得神智清醒过来,抬头瞥了眼来人,赶紧起身去招待顾客。
“这位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花店老板微笑着说。
余恩礼扫了眼花店,因为是冬天,花店没什么人来,很是清冷,不过店里的花倒是挺新鲜的,看着花店老板莞尔一笑说,“去医院看病人,老板你看着随便帮我包扎一束花就行。”
花店老板是个年轻的男人,很是清俊,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一袭素色长袍,看起来十分儒雅。
店里的装修比较古朴典雅,不像是开花店的,倒是像茶馆。
店名也古里古怪的叫‘花馆’,这花店老板还真是奇怪,不过也没多想,毕竟怪人多得去了。
“洋桔梗,向日葵,尤加利都不错,你看要哪一种?”老板指着角落里的洋桔梗说。
她顺着花店老板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的道。
“都行吧,老板你看着办就行,包装稍微精致华丽些。”
毕竟是去看霍杳,面子总要到,哪一种她懒得费神想,即便每一样都来一束她也买的起。
“那就花篮吧。”
说完之后花店老板去拿了几种花,放在桌子上,认真的修剪搭配。
她不过坐下来是刷了会视频,花店老板已经做好花篮了。
“花盆做好了。花语寓意较好,适合送病人。”
有洋桔梗、香槟玫瑰、尤加利好几种花相拥在篮子里,余恩礼接过花盆,瞧了两眼,美则美矣,不过是要送给霍杳那j人,真是浪费了花儿努力盛开的一番美丽。
余恩礼说:“老板,花盆多少钱?”
“今天生意不好,花也卖不出去,给你打个八折吧,五百块就行,刷卡还是手机支付?”花店老板一边扔掉桌子上剪掉的花枝叶一边道。
“行,手机支付。”
老板随即停了手中的东西,去柜台拿了张二维码过来……
余恩礼领着花篮出了花店,从手提袋里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随手把花篮扔到副驾驶位上,驱车去医院。
……
病房内,何锦雅慵懒的躺在病床上,翻看着时尚杂志,眼神涣散,不像是在看杂志,倒是像极了热恋中的女孩在思念男朋友。
夏婉如转头看了一眼何锦雅,攒着眉,担心女儿会胡思乱想了,现在只求贺景言那小子能念在样他几年的份上,给她女儿找到匹配的骨髓做手术。
看着女儿漂亮的脸蛋一点一点的消瘦暗淡下去,她心里也不好受,两个女儿都是同一胎生,有一个却得了白血病。
这是在惩罚她当年那件事做错了吗?养一个不是血亲的孩子,谁又乐意?若不是他父母临终前嘱咐,她也不愿意收养。
养他十五岁才赶出去,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都不能来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