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霍杳看见门外面赫然站着的修长挺拔的身影,浑身一震,吓得脸色骤然一变,下意识的赶紧开溜。
随着重重的“嘭”一声,卧室门瞬间关上。
她倚靠着门,深深吸了几口气,慌乱的心神还是没能平复过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脑袋,零食……她的零食可不能让他发现了。
霍杳惊慌失措地把没吃完的零食都塞到床底。
可空气中仍旧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薯片和辣条的混合味,还有略带一丝香甜的奶油味。
这还得了,分分钟被发现的。
于是,霍杳跑去把落地窗打开,外面的冷风不断侵袭了进来,将满头披散垂落而下的秀发吹得乱糟糟。
此时只穿了一件睡袍的她,差点没冷成了狗。
她现在那还管得了什么鬼形象啊,保命要紧,要是命没了,再惊艳的容颜又有何用。
卧室里的味道容易暴露,因此霍杳找了款水蜜桃味的香水去掉卧室的‘怪味’。
奈何味道太浓,整整用完了半瓶香水才掩盖住。
随后扫视了眼卧室,这下不可能被发现了吧。
她这可不是在偷吃,而是光明正大的吃,这样做只是不想让某人不开心。
霍杳系好腰上的软带,整理一下睡袍,把自己包裹了起来,悠哉地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面的人还是跟刚才她关门时一样,一本正经站着,严谨又古板。
男人一身黑色的昂贵定制西服,透着矜贵,一头黑色桀骜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分明的墨眉下,一双眸子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现在外面风挺大的,温度也有些低。
霍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大半夜找过来。
而且现在已经凌晨一两点了,晚上她也没告诉他,她今晚不回去,或许,他半夜赶来只是他习惯性的占有欲吧。
霍杳浅笑着道:“贺总,怎么来了?”
“你今晚没回家。”
男人低沉的声音略有些疲惫感,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黑暗的走廊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
会希望她回去吗……
那个空荡荡的别墅,几乎难见到他一面,每天她睡着了才回来,第二天她没醒他便已经去公司。
“你快进来,进来再说,等会吵醒我爸妈了。”霍杳抓过他的手,将人往里扯了,关上门。
她可不想被余璇黎女士一顿拷问。
看他脸上的疲惫,这男人肯定又是加班,估摸着是家里的佣人发现她没回去,打电话告诉他,他才赶来的吧。
贺景言阔步走到沙发上坐下,捏了捏眉心。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吧,我看你工作了一天也挺累的。”
霍杳看看坐在她那浅绿色软沙发上的男人,沙发上还有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卡通抱枕。
在海城如同帝王般掌握整个城市命脉的男人坐在她的小沙发上,重点是他还拿着她的海绵宝宝抱枕,有些诡异。
“嗯。”男人冷硬砂质感的声音回答。
霍杳见他不反对,便去找浴袍给他,她很久之前准备有几套新的男士浴袍和睡衣,男士洗漱洗漱用品也备着。
只是他没有在小别墅留过夜,东西一直没开封,她也不知道放哪了,还得找找先。
贺景言背靠着看着沙发,淡淡的目光落在正在衣柜前找衣服的女人,嘴角不着痕迹的轻挑了一下。
这女人,跑回娘家也不说一声。
欠训!
霍杳拿着黑色的长浴袍进浴室,放了水,出来竟然看见那男人视线正盯着床下,心随之一蹙,赶紧道,“贺总,浴袍放在浴室里了,热水也放好了,你……”
男人只是拧着眉看了眼霍杳,什么也没说,起身便朝浴室走去。
听到浴室的关门声,霍杳顿时松了口气,差点被发现了,还好,床底只有拳头大的缝隙,不注意基本发现不了。
这男人,她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脸上的微表情还要拿游标卡尺才能测量出,重点是他就连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余恩礼也是面无表情。
她搞不懂这男人,算了,反正也就那样,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了呗,争取一年的时间不过是心里那点放不下的执着。
呵
一年……
霍杳拿过搁在梳妆台上面的手机,瞥了眼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
妈呀,她只是听着个流水声,竟然想到了难以启齿的画面。不行,她需要冷静冷静,她要吃鸡。
颜夕乐那女人也在线,她刚上线,颜夕乐发来信息说组队吃鸡。
才刚玩了会,贺景言便穿着她买的那件黑色浴袍从浴室出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心里冒出了怪异的想法,手机’啪’从手里掉落。
霍杳心里暗暗吐槽自己,怎么可以被男人迷了眼呢,要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