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浅淡看着在床上抓狂的女人,冷若冰霜的面颊似乎也难得有了一丝淡淡的缓和。
只是随意坐着,那股似是与生俱来倨傲,便能让人望而生畏。
如果不古板的话,多给她吃零食。
那就更可爱了。
霍杳抬头顿然对上那灼热的视线,吓得立刻转头。
卧室此时十分静谧,连她肚子饿的‘咕咕‘声都清楚可闻,霍杳下意识捂住肚子,讪讪道,“你怎么还没走啊,今天不用上班吗?现在都快十点了。”
“我持有贺氏集团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即便我不上班,也能养你,你不用担心。”男人冷沉又略带砂质感的嗓音淡淡的说道。
男人见床上的人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担心,又说。
“名下房产约莫够你一天住一栋,一年应该可以住的完,如果你嫌不够,我让林楚生再购买。”
欣喜若狂啊。
有没有。
离婚了她还能分到一半财产,她干嘛老想不开捂着一块古板又闷的石头不放。
还是太蠢了。
当初为了能让这男人跟她接过,她还十分豪气的拿着份婚前财产协议书给他签。
他却在她面前把协议撕了,
虽然她也不差钱,但也没见过被人在她面前如此狂的。
是海城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着的事,但她才不会这么肤浅,人和钱她都要,那样做都只是为了让他同意结婚。
此时这毁形象的水肿,尬到想直接找个地洞钻去得了。
霍杳道:“你是不是也对其他女人说过这些话?”
这女人那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他女人?问题有点好笑。
贺景言凝着抱着棉被坐在床上的女人说道,“我只对我的妻子说过。”
妻子?
这男人只跟她结了婚,妻子到底是心里想的妻子,还是法律上的妻子,这是两个概念。
她调查过这男人以前的一些事情,他和余恩礼的事情在高中那会也算是传得沸沸扬扬,稍微找当年海城第一中学的人随便打听,都能打听到一二。
两个人时常一起上学,打零工,也是羡煞旁人。
余恩礼在他最为困难的时候陪伴在他身边,若说两人没有感情都有些难以置信。
“是吗……”女人似有似无的轻笑。
贺景言出尘冷峻的容颜上分明的墨眉微蹙着,这女人的话里带着话,似乎在讽刺别人,又似乎在嘲笑自己。
这女人的脸上也不似往常般的冷艳,张牙舞爪的样子,比平时少了几分淡漠疏远,看起来倒也是让人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只是那抹笑容,另他有种窒息的心痛,整颗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桎梏了。
贺景言忽然站了起来,提步朝床的那边走了过去,他钳锢住床身女人的肩膀,逼迫她直视他的面容,“霍杳,别阴阳怪气的说话,我贺景言只有你一个妻子。”
她没有挣脱他的束缚,任由他钳锢着,笑嘻嘻的看着男人说道,“我哪有阴阳怪气的说啊,我笑得这么开心,你听错了。”
男人没有说话,凝视着女人的星眸,像是要从她眼睛里看出破绽来。
“你和余恩礼谈过恋爱吗?”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