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炜最后无奈说道:“那我请你们六口人中一个人,只要一个人,怎么样?”
蔡家家主蛮横说道:“我们六口人刚好支撑一个窖,少了一个人产业就撑不起来了!”
朱厚炜被这家主的古板惊到,无奈地吸了一口气。
朱厚炜和蔡家家主说不通,便起身离开了。走到蔡家门外,朱厚炜看到那个被蔡家家主赶出家门的儿子跪在门外。
朱厚炜想到蔡家家主说教了这个儿子一身烧瓷本事,暗道这个人也是个人才啊,要是把他雇去说不定也行,冯伦便开口问道:“年轻人,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那个年轻人看了一眼冯伦,低头说道:“官爷,我被赶出家门了,只能跪在这里求我爹原谅我,否则我在外面没有事业,迟早要饿死。”
朱厚炜问道:“你愿意娶韩家女儿了?”
那个年轻人摇了摇头,咬牙说道:“我此生只有翠儿一个媳妇!”
朱厚炜听到这话笑了起来,恐吓地说道:“你要娶翠儿,你爹如何会让你回家。恐怕你就是在这里跪死,你爹也不会改口啊!”
那年轻人听到朱厚炜的话,脸一片惶恐,慌张问道:“官爷,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朱厚炜眨了眨眼睛,笑道:“不如你和翠儿私奔?”
那年轻人还以为朱厚炜要帮他出什么主意,没想到是让自己私奔,立刻就没了精神,喃喃说道:“这兵荒马乱的,我带着翠儿往哪里奔去?迟早饿死在他乡!”
朱厚炜拍了拍手,走到这年轻人身边,缓缓说道:“我听说你爹教了你十年本事,你会建窑么?”
那年轻人看了看朱厚炜和冯伦,说道:“我会啊!从建窑到选坩埚到塑胚到烧窑我全会,不比我爹差。”想了想,他又说道:“可是建一个瓷窑要买各种材料,成本就要几百两银子,我空手建不起来啊。”
“你真的会建窑?”
“我真的会,我家的瓷窑我还改良了呢!”
朱厚炜听到这话来了精神,大声说道:“那本王就给你指一条明路吧!到工业区来为本王建窑!”
那年轻人看了看朱厚炜一个小孩和冯伦品级不高的官袍,想了想低头说道:“不行,我就是饿死,也不能把家传的烧瓷手艺泄露出去!”
朱厚炜笑骂道:“泄露什么啊,本王不要你烧瓷,只要你建好高温的窑洞烧玻璃!”
地的年轻人愣了愣,抬头看向朱厚炜,眼睛里泛着亮光,问道:“烧玻璃?”
朱厚炜点头说道:“对,烧玻璃!你按照我的指导建窑,不需要拿出你家传的烧瓷绝学,只要建好一个高温窑子就行。你帮我干活我给你一个月四两月钱,工业区还便宜价钱给别墅给你住,足够你和翠儿生活了!”
地的年轻人终于反应过来,惊喜地看着朱厚炜:“建窑只要是老瓷工都会啊,官爷为什么选我?”
朱厚炜说道:“据说你们蔡家人手艺最扎实。你干不干?”
年轻人赶紧答道:“我干!我干!这活计一点不会泄露我家的祖传技艺,官爷我干!”
朱厚炜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贱名蔡怀水。”
朱厚炜从郑少鹏哪里摸出十二两银子出来,说道:“蔡怀水,我相信你是会建窑的,先支三个月的月钱给你。你拿了钱去和翠儿打个招呼,把十两银子给姑娘家里送去,权当是定亲了。你这就和我去工业园建窑子,过几个月存几十两银子回来迎娶翠儿!”
“当然,前提是你能帮我建出玻璃窑子。要是过几个月你建不出窑子,你便回家娶韩家姑娘吧。’年轻人见朱厚炜想得这么周到,喜出望外,惊喜中忍不住流下泪来。他擦了一把眼泪,从地爬起来接过了银子,点头说道:“官爷,我一定为你建好玻璃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