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问过朱厚炜,所以明白,他说:“这个是型制和编号。这行字是:‘零贰枪.弘治十四年一月三五六’。表示的意思就是:火枪的型制是零二式火枪,就是弘治十三年二型试验定型的火枪。后面的弘治十四年一月三五六,是说这支火铳是弘治十四年一月制造的第三百五十六支。军队验收火枪时,也要验这个编号,并在合同文书签收。所以无论得到哪一只火枪都可以查到他的来历。”
李东阳说:“这就好,火枪装备了谁,谁的火枪丢失了,都能查到。”
朱厚炜又拿起火枪所配的刺刀,从刀鞘中拔出,双手捧给大家观看。这把刺刀,钢口好,制作精良,寒光闪闪。王华指着刀背的锯齿问道:“刀背为什么是这样的,有什么用?”
朱厚炜答道“这是锯子,士兵可以用它锯东西,这刀,战场是武器,平时是战士手中的工具。”
弘治把刺刀交给大臣们传看,看到的人无不称奇,暗想,它的精良程度可以比得宝剑了。
古代的宝剑和腰刀绝不是一个层次的,宝剑都是绝对好的原料,有名的匠人精工打造,耗时数月,甚至数年。好的宝剑可谓是无价之宝。一般的刀只是常规的兵器而已。个别的宝刀则另当别论。
朱厚炜又说:“新、老式火铳经比较,就可知长短:首先老式火铳是发射太慢,每放一铳,都要清理内膛、装药、装弹、装引火捻、点火。十吸之间(时间单位,一吸大约五六秒,十吸大约一分钟)发不了一铳。弓箭每一吸都可以射出一支箭,所以我们的将领都不喜欢用火铳。新式火枪打十铳左右才需要清理内膛,他的装药和子弹是定装在一起的。”
说着拿出几发子弹分给众人观看。“因此,装药快,分量准,它不需要点火,是燧石发火,射击快。战士们大约四吸左右可以打一铳。二是老式火铳稍有不慎就炸膛,未伤人先伤己。新式火铳,铳管好,装药定量,绝不会炸膛。三是老式火铳点火时要闭眼,否则眼睛就烧伤了。新式火枪点火门封闭,可以瞄准开火。四是老式火铳阴雨天点不着火,大风天引药被风吹跑,无法点火。新式火枪什么天气都可以用。五是老式火铳没有准头,全靠多铳齐发。新式火枪有准星照门,可以瞄准,说百步穿杨也不过分。六是老式火铳杀伤距离大约四、五十步,与弓箭差不多。新式火枪杀伤距离大约150步,远远的超过了弓箭。简单一句话,新式火枪打得远、打得准、打得快。最后就是,近战时,老式火铳最多是一根铁棒子。新式火枪可以刺刀。”说着,他“咔!”地一声,装了刺刀。“这了刺刀的火铳,就是近战的兵器。”
众人听得两眼放光。这么好的火枪,如果用它装备官军,必定天下无敌。
“陛下,今天商议葡萄牙通商和外交的事要紧,现在正在商议葡萄牙之事,怎可中途被一些不相干的事打断?为何拿出火枪”。正在这时,老油条李东阳站出来问道,次朱厚炜他们在大学士府时,他并不在场,再加两边的人关系并不好,所以李东阳并不知道朱厚炜他们的计划和火枪是做什么用的。
朱厚炜一听,心中暗叫真巧,没想到今天李东阳竟然也主动提出这件事,自己还真是好运气。
“这火枪的确神妙,但不知造价几何?”李东阳微微一笑,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刚才还在兴奋的朱佑樘等人也都冷静下来,一脸紧张的看向朱厚炜,这火枪好是好,可好东西一般都是很贵的,如果火枪的造价过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朱厚炜回答道,这火枪在成都工业区生产成本是五两银子,采用工业流水线生产。说这里时,朱厚炜用手拿起老式火铳,现在葡萄牙和神机营使用的基本是这种,价格在七八两。”
“五两?”李东阳眉头一皱,这个价格可不低啊,要知道现在的粮价也不过五文钱一斗,如果要装备一万人,大概估算一下,最少也要五万两!而大明一年的税收才有多少,都装备军费就全都没了。
“若是能把价格压到三两之下,我大明就算是拼着亏空,也要将军队武装起来,这可是保我大明万世永存的圣举啊!”李梦阳一听,再也忍不住了,无比激动的站出来说道。
听李梦阳这么一说,王华、杨廷和、谢迁也纷纷赞同,前请朱佑樘下旨,由二皇子负责火枪火炮的生产。李东阳也没有反对,只是提出可以先试验性看看效果,如果可行的话,再大肆装备也不迟。
朱厚炜对李东阳说道:“李阁老,二月二龙抬头我们准备在西郊练兵场举行军事演习,请朝中大臣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