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都拿他的话当耳边风,但他连续说过几次,又恰好赶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炸毛了。
我坐起来,提高了分贝:“叶岑枫,不是我懒,是你强迫症太严重!我怎么没扫地了,家里卫生我也经常在打扫!我觉得一周扫一次的频率正好,根本没必要每天扫来扫去,如果每天打扫让你这么不爽的话,你不扫就行了,干嘛一直带着情绪干活?”
叶岑枫没想到我会生气,好声好气地说:“我没说你懒,也没带情绪干活啊”
我:“那你扫个地干嘛一直叨叨叨?说我掉头发,说我不干活。”
他:“我就是顺嘴说说,最后干活的不还是我嘛。”
我:“你要是干活心里不舒服,不平衡,干脆就别干了!”
他:“我真没不舒服我就是想让咱家干净一点,不想看到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头发。”
我:“那你干就干,一直说我干嘛?烦死人了!”
那天晚上我原本打算十二点就睡觉的,结果硬生生和叶岑枫吵了一个半小时架。
哦,他不承认,他说我们只是理论,不算吵架。
叶岑枫是那种今日事今日毕的性格,必须把当天的矛盾解开,不允许有隔夜的矛盾。
我困了就不想说话,有时候也喜欢冷战,结果硬是被他拉着理论到深夜。
我一肚子气,不想跟他同床共枕。我让他去睡沙发,他不肯,说他又没生我的气,干嘛要去睡沙发。
我拿着枕头被子要去睡沙发,他也不允许,暴力把我架回卧室。
我越发气了,于是和基友小然吐槽:“一居室真可怜!夫妻吵架了都没法分居呜呜呜。”
小然安慰了我,问了我来龙去脉,然后说:“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过处女座就是这样,我之前去我哥家,哪儿都不能碰,仿佛我就是一个行走的病毒。”
我说:“叶岑枫倒不至于这么严重,他就是扫地太频繁了,你说他干活就干活,没人拦着,干嘛非要一边干活一边说我,气不气人!”
小然又是一通爆笑,然后说:“我觉得你们可以考虑买个扫地机器人。”
我:“算了,一共没多大地方,大材小用了。”
那晚争吵过后没几天,叶岑枫拿了一个快递盒回来。
我:“这是什么?”
他笑嘻嘻地拆开快递盒:“扫地机器人。”
我:“?家里一共这么小地方,你买这个干嘛?”
他:“没事,早晚都得买,早买早享受,以后搬家了也可以带走。你不是嫌我扫地烦你嘛,以后就让扫地机器人干,咱俩就没矛盾了。”
我:“”
很久之前我们商量过以后给小孩起什么名字,我决定叫“呦呦”,小朋友还遥遥无期,于是先把这个名字给扫地机器人用了。
后来,我们之间的对话经常是这样的:
他:“你到家了没?”
我:“到了。”
他:“那我开始安排呦呦干活了。”
我:“”
我:“你在干啥?”
他:“刚安排呦呦拖地。”
我:“”
于是,呆子呦呦每天这么被叶岑枫欺负,可怜是可怜了点,但我和叶岑枫的确再也没因为扫地拖地这事闹过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