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韩斐还保持着一丝人类的清醒,那见到这副画面的韩斐已经化身为一只呲着獠牙、划拉着利爪的猛兽了,别看江姑娘长得高挑,但她哪扭得过牛高马大的韩斐啊。
韩斐很粗野地分开了江姑娘的两只手,压在她身体的两边,疼得江姑娘想大叫出来,却又极力忍住只发出哼哼的小声音。
白,雪白,珠穆朗玛峰的雪,广寒天宫的月,温养百年的玉,都比不上这具洁白的身躯。
江姑娘早就羞得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韩斐。瞧着白皙中透着粉红的脖颈,韩斐轻轻地吻了上去,不敢用太大的力,生怕搓破这白玉似的肌肤,两人双双打了个激灵。
韩斐能感受到江姑娘也在抑制不住的颤栗着,气息也愈发的不均匀,双方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是害怕,是激动,是渴望。
冲锋号已经吹响,部队早就集结完毕,全军出击。
韩斐就如同一头见到了大红布的公牛,用尽全力往前拱去,“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好像那年初二物理实验课上,自己拿着两块大型磁铁,非要让两块N极凑近,很排斥,但自己又很倔强。
一秒,两秒,三秒,三秒,三秒,没了。
果然超过三秒都是病。
韩斐感觉全身都出来一层毛毛汗,自己现在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又如潮水般席卷而去,把趴着的身子翻了过来,干瞪着眼望着天花板,大口喘着粗气。
片刻之后想了想这样不好,怎么拔丁日无情了呢?江姑娘这会儿怎么样了?
韩斐又翻身回去,手一搂,咦?人呢?怎么没了?
艹,不对!
韩斐终于是正儿八经的清醒了过来,艹特么的!
韩斐猛的掀开被子,我有一句MMP我一定要讲,喃喃自语道:“我就说吧,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轮的上我,果然是一场春梦,真把自己当成虚竹了,这里既不是西夏皇宫的冰窖,又没有天山童姥给我助攻,江姑娘就更不是梦姑了。”
艹,洗个澡吧,韩斐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条**,进了洗手间,扒掉湿漉漉的**,两只手指提溜着扔进桶里,拧开水龙头放水。不知道是不是热水器老化,这水温才刚刚脱了冷气,韩斐拿着喷头冲了冲小韩斐,又胡乱地擦了几下,冷得打颤。
啧,这大晚上的魔都气温还真低,冻得韩斐和小韩斐一起发抖,韩斐飞快地从洗手间走出来,一个箭步蹦上床钻进了被窝,像是从南极一下子回到了赤道。
摁亮了枕头边的手机,已经是凌晨4:18,离天亮还差那么会儿,韩斐把枕头叠起来靠在床头,点了根烟抽上,刚刚那些香艳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
韩斐啊韩斐,你梦里那是什么行为,你这简直就是在犯罪啊,放在几十年前你要因为流氓罪而吃铁花生米的。你看你平时装得像个正人君子,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禽兽王八蛋,啧啧,嘴上说不要,身体却比谁都诚实。
韩斐骂着自己的龌龊行为,但那欺霜赛雪的那一抹白却长留于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真是药丸啊。
韩斐纳了闷了,他和江姑娘总共也就认识了几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怎么梦里的场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清晰,一想起那个娇羞无比而诱惑十足的咬唇,韩斐就感觉心里那头猛虎又在不停地拍打着铁栏杆,嗷嗷的叫个不休。
不行,要冷静,要冷静,别再想了,韩斐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可惜效用不大,心猿在躁动,意马在嘶鸣,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镇压下来的。
韩斐批了件外套,起身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往脸上狠狠地搓去,冷水寒得刺骨,韩斐觉得身体的温度总算是降了下来,心猿意马终于不跳了。
可一钻回被窝,那场景又循环播放了起来,来回折腾了好几回,困得不行的韩斐终于沉沉睡去。
……
砰砰砰,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有人在不停地砸门,瞧这力度速度,不是有天大的喜事就是死了双亲。
“输得精光,输得精光,输得精光光,输得精光……”诺基亚熟悉的铃声不停地响着,韩斐眼睛都没睁开,右手摸索了几下,终于摸到了手机,按了接听,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地叫了起来:“我说韩斐啊,你耳朵是塞驴毛了吗,我敲了半天门了你连点反应都没有,你是在家吗?”
听声原来是任海,韩斐迷迷糊糊地回答:“啊?你在我房间外面?”
“废话,要不然我敲什么门,快点,麻溜地给哥开门。”任海烦躁的语气中还带着一缕兴奋。
韩斐揉了揉眼,一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缓慢的起了身,披上外套穿上裤子,向外走去,蹒跚得跟个老大爷似的。刚拧开门锁,门才透出一丝缝隙,任海一下就推门进来了,瞧见韩斐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调侃道:“诶,我说你这是被鬼上身了啊,怎么这副样子,不会是遇上女鬼被吸了精元吧。”
韩斐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小子猜得还真是八九不离十,我和遇上女鬼没多大区别,不过是聂小倩换成了江姑娘。韩斐审视了一下任海,这小子跟吃了蜜蜂屎一样,问道:“你怎么了?这么兴奋,大清早的就来拍我的门。”
“嘿嘿。”任海露出招牌式狡黠的笑容,搓了搓手道:“哥们儿昨天不是和妹子出去浪了吗,啧啧。”
韩斐白了他一眼,鄙视道:“瞧你那破样,得瑟什么。”
任海不服,搂住韩斐的肩膀,老司机教学一般说道:“你不知道,那女的身材有多劲爆。”
“我才懒得关心。”韩斐扒开他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任海也不恼,今天本来就是来调侃韩斐的,说道:“诶,你一个童子鸡有什么资格鄙视哥啊。”
韩斐心里一个大大的中指,我跟你说啊,老子在梦里已经不是童子鸡了,对象还是江姑娘,比你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