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医院,真的不想回去。
梦外我就是个医生,从读大学的时候几乎一有时间就在医院实习,毕业后纯粹定位到了医院,干嘛让我好不容易做个明明白白的梦,还要在医院呆着。
他估计看到我听到要去医院有些不高兴,难得耐心到:“你的伤还没好!”
差点忘了,在他眼里我几乎是个病人。
这个病也不能这么莫名其妙的就好了,于是我决定编个小故事看看能不能把他糊弄过去。
“席怀君,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特别害怕医院,害怕到不行”,声音开始微颤着继续“我的父亲是一名工程师,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发生了意外。”
我自嘲地笑了笑,又继续:“记得同他的最后一次对话,是在他送我去学校的时候,我永远记着他微笑挥手向我告别。”
一滴泪从我的眼眶落了下来,这个故事有点真实啊,我努力笑了笑,抬头看着他继续说:“结果再见他的时候是医院,我只记得他冰冷的身躯就那么躺在病床上,周围人哭成一片,真的把我惊到了。”
后面的纯属瞎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演技竟这么逼真,暗暗窃笑两声。
他的眸光闪了闪,记得书中他的形象一直高大自立,但一直有一个痛楚,就是他的母亲出了意外。
而他爱上女主的也是因为女主是第一个剥下他不在乎的伪装面具的人。
久久听到他说:“好,我们不去医院。”
我的心中瞬间乐开了花,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回了两个字:“谢谢!”
只是,当我看到了一家破烂不堪的旅馆的时候,我整个人都高兴不起来了。
他看到我难以置信的表情,自动回复道:“我们现在在河市,你机票上的终点。”
看到我一脸疑惑,又解释道:“本来这次出游是穷游,钱拿的不足,一部分交了住院费,一部分刚刚拿去吃了饭。”
我想了想说:“大哥,我们是有气节的人,钱不钱的不重要。”
他赞同的看了我一眼,只见我又开口:“但到真正没钱的时候,其实气节也没那么重要。”
我能感受到他满头的黑线,但没关系。
果然我看到他去打电话了,他一定十分的鄙视我。
管他呢,我自己的梦,我开心就好。
照他的话来说,我们现在在河市,而他也准备穷游,这不正是在底封看到的那段文字吗。
所以我上次在那个机场见到的女人,就是女主唐初云。
而那个护着她的男人,是男主霍徵。
如若是这样,那现在应当没有与主线作对的恶势力了,但是......
我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正在打电话的男二,他是高干世家,为人正派清廉,家世十分清白,但就是太过清廉,惹了很多对家。
如果我记得没错,席怀君的母亲是被霍州徐家给杀害了。
而徐家人被长大后知道真相的席怀君搞下了台,书中提到,徐家的余孽逃往河市避嫌。
说是避险,实则是养精蓄锐,当初由于奇怪作者为何要特别交代徐家这种小喽啰的去向,由此特意往下看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儿,却再也没有瞧到关于徐家的任何信息。
当初只当是作者为了凑字数,现在想想,这条信息,貌似还有点用。
我走上前,锵锵看到他挂了电话,正一脸怨气的盯着我,不料我的态度有些严肃:“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估计没见过我这么正经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随后不情不愿地开口:“不多了。”
算了,就不该问他。
拉着他向着繁华地带走去,我的本意是这样的,但无奈又迷了路。
怎么最近老是忘记自己是路痴这个事实,老是这么相信自己可不好。
他看了眼不争气的我,无奈的开始领路,正奇怪他要带我去哪,结果走到了一家烧烤店。
烧烤是不贵,呵呵!
合着我在他心里就是个成天找饭吃的饭桶?
看了看四周,这里人的确也算多,看到有家便利店,随手拉住认命了般走进烧烤店的席怀君,随后在老板笑意盈盈的眼睛底下走了出去。
我们进了那家便利店,随手挑了一副一次性口罩,走到柜台前示意他出钱。
出来后,我将口罩取出来,递给了旁边一脸莫名其妙看着我的席怀君,解释到:“这里人太多,你仇家也多,戴个口罩安全。”
他不肯接,显然觉得我在小题大做。
也是,他会打架,也不怕受伤,自然不在乎这些。
可我怕,我在乎!
万一牵连到我,在这个梦里被杀了,万一,万一在梦中去世,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用眼神示意他弯腰,他不愿自己戴,我亲自帮他戴。
某人怎么可能听我的,把头仰的高高的,愣是没给我半点面子。
我也急了,你不弯腰,我踮脚总行了吧。
结果一不留神踩空了,向前倾去,整个人撞到了他身上。
瞬间感觉有双手护住了我的身子,腰处的冰凉被一阵暖意包围,觉得很安心。
他没立即反应过来,拖着我的身子踉跄了两步才站定。
随即松开我,不知是不是真的,只见他耳后有些微红,他一把将口罩抢了过去,戴在嘴上。
之后听到他说:“这样行了吧,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