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所创造的一切,文学、音乐、科技、绘画……全都是有极限的。
作为永生的怪物,将这些全部学会只是迟早的事。
当然,每次重启人生可以选择从零开始,通过rougelike机制去推迟厌倦的到来。
但终究还是会厌倦。
于是程晋阳决定不去想这个问题,就像是所有人都会默契回避“自己终将死去”的事实一样。
日子先继续过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来到御花园,程晋阳便看见杨望舒和谢令姜两人坐在秋千上,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他便悄悄绕了个方向,从花坛的后面靠近过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陛下对我怀有心思了。”杨望舒便叹气起来,“那天晚上,我起床上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他突然从地铺上坐起身子,将我给紧紧地抱住了。”
“我当时就激烈地挣扎起来,然而他却死死地搂着我,嘴里‘心肝宝贝’地叫着,手里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后来我没办法,便作势要喊阿芷姐姐,他才不得不松手让我回去。”
“竟然如此。”谢令姜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在乌江镇那段时间,你才14岁?”
“可不是吗?”杨望舒便露出“真拿他没办法”的神情,哂笑说道,“毕竟我天生丽质,从小就是美人胚子,他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谢令姜咬了咬笔杆子,开始快速在本子上书写起来,渐渐便露出仿佛注视臭虫般的轻蔑之情。
程晋阳:……
自从在内相位置上坐稳后,这小姑娘在我身边是越来越嚣张了,不仅光明正大地摆出“我要记下你的丑事”这种表情,还不肯将起居注给任何人看,每晚睡觉都要偷偷摸摸藏起来。
上次找了个机会发难,要抢她记录的起居注看,也被她以“若陛下信不过我,愿请辞谢罪”给堵回去了。
对比她刚入宫那段时间的谦卑和小心翼翼,简直是判若两人啊!
不对,等等。小令姜好像也到了初中女生的年纪,所以应该说是叛逆期的结果吧?
默默思索片刻,程晋阳便看见谢令姜已经离去。
只剩下杨望舒,独自一人荡着秋千,嘴里还哼着小曲,似乎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
昔日的未成年小姑娘,如今也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小姐姐了。
早在她成年那次,程晋阳就已经将其法办。
只是至今为止仍未有身孕,去医院检查各项指标又是一切正常,杨望舒便将其归咎于程晋阳“不够卖力”。
神特么不够卖力,胡说八道!
再联想到刚才她的吹嘘,程晋阳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悄悄从后面接近过去,将猝不及防的杨望舒一把抱住了。
“吓我一跳!”杨望舒差点没放出电来,扭头看清是他才松了口气,“你干嘛躲在后面,鬼鬼祟祟的……”
“你刚才说我坏话?”
“没,没有啊,我哪里敢说陛下的坏话呀?”杨望舒心虚起来,嘴上却抵死不认,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陛下休要欺负望舒,望舒已经很可怜了,这个年龄都没有子嗣,前些日子回族省亲还被族老嫌弃……”
“我明白了,爱妃是因为没有子嗣,所以心怀怨望,对谢女典口出诓言诋毁朕?”程晋阳只是冷笑。
“陛下我错了!”杨望舒见他露出冷笑表情,立刻选择认怂,先让丈夫消气再说。
下一秒,就被程晋阳拦腰抱起,向着后面的花丛里走去。
“等等,你去哪里?”杨望舒见那个方向没有房屋,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叫道,“站住!程晋阳!这里是御花园啊!有人会过来的啊!”
“你不是有怨气吗?朕就给你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