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汉还有些怔然,只听一女子的声音淡淡响起,仿佛就是走街串巷同人说笑般轻松。
“要活的。”
屋内长剑短刀顿时相见!
庸饶坐回原处,倒了杯芹霜泡好的花茶,耳边是那些狂徒的惨叫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她十分悠然的轻抿了一口,腔中甘甜嗞美。
叹道:“这才是好茶。”
……
屋外雨声渐消,大片乌云撤走,月光倒歇下来,照亮了门口的车辆马匹,屋内的声响也逐渐淡了下来,烛火微微晃荡,隐隐还能听见蚊虫扑闪翅膀的声音,泥土的芳香自门槛飘荡进来,和着鲜血的味道有些厚寒。
松山走上前来,脸色满是血迹,也不知是谁的,他冲着庸饶拱手道,“郡主,抓的都是活的。”
庸饶放下手里的茶盏,微微回头,看向跪在她侧方的几人,明明方才还嚣张的不行,此刻都身上挂满了彩头。
那个瞎了只眼的甚至被松山砍下来一条胳膊,鲜红的血迹顺着腰间淌了一身,还给上了药,让他清醒的感知着自己的痛苦。
她忽然戏谑道,“叫两声狗叫来听听。”
齐弦:“……”
傅锦:“……”
赵获:“……”
这是什么没人性的要求?
那为首的大汉不肯了,“士可杀不可辱!”
话落,庸饶摇头耻笑一声,遂一撩裙摆站起身来,走到被五花大绑的那人面前。
“士,当然可杀不可辱。”
她冷眼看去,倏然抬脚狠踹了一脚!一股蛮力将人踢出了几米远!紫色蜀锦的袍角晃着的金莲有些夺目,冷冷的鄙夷道,“但你是吗?”
那大汉被踢的吐出一口瘀血,硬撑着起身,忽然呸了一口,唾沫星子飞到了庸饶的裙角上。刚想开口咒骂一句,却瞧见面前的人冷冷的看着他,让人不禁打一寒颤。
松山撩起黑袍上前,正要单膝跪下替她擦去裙角上的污秽,庸饶却伸手一拦。
“把刀给我。”
他的手顿住,遂起身将腰间的长刀抽出递给她,轻声道:“郡主当心,别让脏血溅了您的身。”
庸饶接过松山的刀,利落的挥刀斩下裙角一处污秽的地方,袍间紫色的碎角便孤零零的飘躺在地上。睥睨的看了眼方才朝她吐口水的大汉,忽然又提刀横在几人面前,刀面孤冷寒啸,满是轻挑威胁。
“啧,本郡主先杀谁呢?”
她满脸猖獗,像极了方才嚣张的他们。
那几个大汉瞬间变了脸色,哀嚎着求饶。方才想要逃跑的女子也软软的跪在庸饶面前,“奴家是被这群人强掳来的,这位贵人,哦不,这位郡主,求求您放过我吧。”
“都是他们杀人,奴家刀都不曾拿过。”
“奴家都是被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