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村离龙津城只有十几里地,但由于岐山村坐落在岐山的山沟沟里,所以平时也少有人去。
前不久,村民刘大鹿发现了一件怪事。
每当深夜的时候,他总能听见有人在呼唤一个名字。这名字听得隐隐约约不够真切。但是突然有一天,刘大鹿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是个悠扬但带着哭嗓的女人声音。
刘大鹿也是个屁股热到赛过炕的小伙子,举着灯笼就开了门。
但门外并没有任何人,这声音似乎又远了些,刘大鹿听着,声音像是从祠堂里传来的。
祠堂是嘛地方,都是岐山村整个先祖沉睡的地方。
纵是刘大鹿胆子再大,也没有半夜去祠堂寻找声音真相的勇气。
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被窝里。
但呼唤他名字的那个声音并没有停止。
刘大鹿心里有点惶恐,这二十年来,就没小妞愿意和他处,这第一次大半夜被女人惦记,竟然有些瘆得慌。
刘大鹿只好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闷倒驴,咕咚咚地喝了下去。
老人说,白酒能壮一个人的阳气。刘大鹿喝了快一斤后,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刘大鹿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神神秘秘地问几个兄弟,问他们晚上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没想到干活的几个兄弟,竟然都说碰到了一样的事。
但是碍于面子,都没有好意思在同伴们面前说出来。
刘大鹿道:“咱们村最近有嘛大事发生吗?”
刘大鹿的堂弟刘照强回忆道:“也没啥大事,就是咱二叔出去找破鞋被二婶抓住了、咱三哥要出去找生意了、还有就是听说村长家的媳妇快不行了。”
刘大鹿问道:“就是村长给儿子买来的那个女人?”
刘照强点点头。
刘大鹿道:“别是那姑娘晚上喊我们名字啊。”
刘大鹿的堂哥刘东拍了拍胸脯道:“瞧你那样儿,那女人咱们又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当初村长连酒都没摆,还硬是收了我家的礼。”
刘大鹿骂道:“那是你自找的,还提前送礼嘞。拍马屁拍的正好,你敢向村长要回礼金么?”
刘东也骂了起来:“我他娘的要是知道村长是这种娶儿媳妇都不摆酒席的人,我连一个屁都不给他。”
几个男人在骂声中逐渐壮了胆。
“话说,村长家的老二今天怎么没来下地啊?平时他不是干活最勤快的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家二娃最近在追隔壁村的凤雅,天天给人家地里干活。”
“啧,要是我妹长得也这么俊,我还要下地?这二十里地的小伙子还不是抢着来给我家种地?说不定到时候我家牛的犁地都有人抢着干。”
“就你妹那样子,也就大鹿晚上那啥的时候想想了。”
“滚犊子。”
几个男人在笑骂中收了摊子,临近晌午,他们也要回去吃饭了。
这几人走过村长家的时候,看到村长家门竟然是关上的,不免有些好奇。
“欸?这狗日的村长平时不都是端着个碗在门槛上吃饭的么?”
“对啊,我还记得他家的狗还挺仗人势的,以往咱这么走过,它早就叫唤上了。”
“卧槽,你们看,村长家的狗死了!”
众人看去,就见一只白色的土狗横瘫在狗屋前,尸首分离。诡异的是,狗的尸体边竟然没有一丝血。
刘大鹿壮起了胆子,道:“走,去看看村长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堂弟刘照强声音有些发颤,“哥,我咋感觉凉飕飕的哇。”
刘东一掌拍了刘照强的脑门,愤愤道:“大正午的,你小子哪来的凉飕飕,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