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舟车劳顿,卢凌烟确实累极了,稍稍安置就沉沉地睡了。
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觉得嗓子发紧,正欲找些水喝,就听得门口似有若无的低语。
“小姐走了这么久,如今回来身旁多了个小丫头,那小娘子的长相身段和姑娘一等一地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小姐的没跑,你说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呀?”说话的女子穿着一身水田衣,模样倒是乖巧可爱。她身旁的姑娘一袭紫色罗裙,清秀可人,听了这些话,并没有回应。
“要不然,你来猜猜。”卢凌烟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小姐!”两人皆是一惊。本以为低声细语不会有人听见,谁料被当事人撞了个满怀。
“叫什么名字?”卢凌烟出声问到,顺便打量了两人,约莫着年纪都不大。
“春桃。”
“紫鸢。”一直默不作声的丫头开口回应。
卢凌烟点了点头。对着刚刚冒犯她的丫头说道:“这话你第一次说,我全当没听过,为人处事应当谨言慎行,我只提醒你这一次,日后要是遭了灾,别怪我没点过你。”
“是。”春桃战战兢兢地回应。
又转身对紫鸢说:“我房里正好缺人,你就跟着我吧。对了,看见慕之了吗?”
“夫人带着姑娘在前院玩耍。”
刚进院子,就看着小厮带着慕之在踢毽球。母亲坐在石凳上温柔地看着。
“母亲。”卢凌烟行了礼也坐了下来。卢夫人牵着女儿的手,不住地爱抚。“我的烟儿,在外面受苦了,你放心,回家了,母亲不会让任何人欺侮你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卢夫人觉得心如刀绞,女儿在外的十多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光是想一想就已经让卢夫人寝食难安。虽然有很多话想对女儿说,但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身旁又跟着年幼的孩童,想问的话终究没说出来。
卢凌烟也想和母亲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况且这孩子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思量再三开口道:“母亲,在外多年,让您和父亲操心了。慕之是我的女儿,至于她的父亲,和女儿有缘无份,女儿不想多提,还望母亲见谅。”
“不想说就不说,你能平安归来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对了,我都不知道我这外孙女叫什么名字?”
“向轻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