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师兄要娶亲的消息就在言韵阁里传的沸沸扬扬。
于少陵平时在阁里人缘颇佳,在一众师弟面前又没什么大师兄的架子,自然就被师弟们哄围在中间,招来不少打趣。
相熟的几个师弟以宋天材为首,笑闹起哄着说想看看未来大师嫂的模样,被于少陵半真半假的赏了好几个爆栗: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们别在这胡说,有损女儿家名节。”
这话一落,众师弟鬼叫的更起。
有不怕死的直接舔着脸过来打趣:
“大师兄,你这么维护那位仙子,是不是真动心了?”
“动你个鬼的心。我看你是闲得发慌,想试试我的巴掌了。”
“大师兄饶命、饶命……”
于少陵正和师弟们闹着,却见于少忆远远朝他们走了过来。
人明明还看得不大清楚,猴子一般乱窜的师弟们瞬间就成了鹌鹑,排排站成一队,拘谨老实的再不敢多说一句。
等她过来,更是哄的一下全散了,只剩下于少陵和于少忆。
这效果简直让于少陵哭笑不得:
“你还真比如来佛的紧箍咒还好用。”
“阿哥什么意思?”
他正想解释,就见一直跟在他爹身后的小弟子急匆匆直朝他来,一看那模样,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果然小弟子还没站稳,就急急叫他:
“大师兄……”
“出什么事了?”
“还不知道,今早突然来了几个人,师父就叫我来找你,去书房见他。”
于少陵知道估计是有大事,耽误不得,匆匆和少忆道了声别,就直奔书房而去。
因走得太急,没有发现身后少女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到了以后,才发现书房不仅仅只有他爹一人。
同属南派的耀天宗、簪花派等一众南派大佬都在场,耀天宗的掌门程立是个瞧着挺和气的胖子,长一双笑眼,结果一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于阁主,你言韵阁素来就是我南派诸派中的大哥,这次你就给个准话,到底要怎么办?”
这话已经算咄咄逼人。
于少陵虽不知前因后果,却不能忍有人这样和他爹说话,当即笑道:
“还大哥了,你家小弟就这样对自己大哥说话么?”
这话顿时直接呛回了程立,于抿絷不赞同的训了他一句:
“阿缺,不得无礼。”
于少陵撇了撇嘴,倒是乖乖闭嘴。于抿絷咳嗽了一声,便给大家介绍他:
“诸位掌门想必也都认识,这是犬子阿缺,少年心性,有些顽皮,还请诸位掌门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打圆场的是簪花派的掌门,说完这句便立即转到正题上:
“只是方才程掌门说得很对,究竟该怎么解决,于阁主还是得给个准话。”
“容于某再想想……”
于抿贽说着就真的低头沉思起来。
于少陵起初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随着几位掌门片段的窃窃私语才大致明白过来。
原来,南边最近有四个郡都在五日之内发生了几桩怪事。
首先是苍梧郡出现了瘟疫。
接着零陵郡、茶陵郡,青岩山这三地,也皆在五日之内出现瘟疫的现象。
但这四地之间相距甚远,就算是隔得较近的茶陵郡和零陵也有数百里的距离。相互之间又并无贸易来往,怎么会在短短几日光景都不约而同发生瘟疫?
所以各派大佬心里都有些疑惑,其中和这四地离得近的门派便派弟子前去打听。可谁知,这些派出去的弟子都如水入大海,一并失去了消息。
若只是普通瘟疫,绝不会绊住修仙人的脚步。
若是能绊住修仙人的脚步,只能说明这瘟疫可能和魔族有关。
魔族自几十年前大败,一直龟缩一隅,安分守己。
可近来却频频动作,莫非这太平的天要变了?
南派诸位掌门这才急了,巴巴赶来找于抿絷商议对策。
出事的四郡离言韵阁都很远,所以于抿絷也是刚刚才知道消息。
若真和魔族有关,为了周边百姓的生命安全,这事便自然是要管的。
但是怎么管、如何管,却让他颇有些头疼。
出事的四个地方相距太远,他就算真有这个心力,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全走上一遍也要大半个月有余。只怕到时候反倒耽误事。
所以于抿贽思索了片刻,便和其它几位掌门商议:
“此事与魔界和天下苍生有关,言韵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于某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无法兼顾这么多地方。只能请诸位掌教共同商议,定下联络之法,分头去探查才好。”
“于阁主的意思是只去探查一个地方?”
“毕竟这四地相隔太远,于某也分身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