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执来到警局时是半小时后。
见到微垂着头出来的江迷时,一眼便看到她被秀发遮住的额角有伤,抬手以指轻挑开她秀发,淤红的伤暴露在他眼中,琥珀色的眸子寒霜重了几分。
江迷感觉他身上的寒气骤浓,畏寒的后退一步退到安全范围内。
他对她好归好,可生气的时候能冻死人,尤其他们现在还在冷战中。
因她的后退,邵执阴沉着神色盯向她微垂的小脸,将手揣入裤袋内,拇指腹狠狠按压着挑她秀发的手指,冷道,“翘课打架,市三好学生就江迷你这德行?”
为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备,江迷抬起头直视他,说出来的话没了往日的娇黏,多了几分叛逆。
“比起十八岁的邵先生,小巫见大巫。”
虽然当时江迷也才十岁,可她因为家变而早熟,那时候的邵执是怎样一个不羁少年她记得很清楚。
他整日醉生梦死,拿着大把大把的钱跟人鬼混,从来不去学校,可她当时却不懂,为什么他还能读名校。后来她懂了,有钱就有了一切啊。
再者,江迷是故意提十八岁,因为昨晚他无视她的十八岁生日。
听见她竟然因为昨晚的不愉快而真称呼他“邵先生”,邵执暗眯眼审视眼前一同生活了十一年的少女。
“想学我也得学得有样子,否则就是丢脸。”他目光似剑紧锁她精致的小脸,“我能不上课考全市第一,你不上课考给我看看;我能一个人放倒十个人,你放给我看看。学习就罢了,智商不在一条线上,打架你竟然任人削,你怎么不削回去?我领你都领得不光彩。”
“谁要学邵先生您那地痞流氓样?觉得不光彩邵先生大可不必来领我,当我活该不就行了,省得碍您眼!”江迷说完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