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乌鸦嘴是要不得的。 花鸟僵硬的看着不远处的那片红枫林,扭头对笑面青江笑得勉强: “青江啊,小绞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对吧?” “??”笑面青江虽然听不懂主人的意思,但却明白这个是个难得的机会,“是的没错主人,我们回去吧!” 那个恶巴巴的暗堕的家伙就好好去当鬼吧。 笑面青江笑眯眯地想。 老实人太刀太郎明显想说什么,却被鹤丸和岩融挡住了——大和守微笑着将手放在本体上。 太刀太郎:“……” 老实人沉默了。 得到了刀剑们的默认,花鸟扭头就走——耳侧一把太刀呼啸而过。 青江和萤丸立刻拔刀! 熟悉的少年人气急败坏的从枫树林冲出来怒吼: “花鸟你个王八蛋!!!” 花鸟的回答是拔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扔了过去: “绞杀你个混蛋你这是谋杀!!!” “谁让你想要丢弃本大爷!” “丢弃你个鬼啊还有你这个奇怪的口癖怎么回事!!!” “本大爷乐意!!!” “求不说这个词你这个口癖让我想起一个死酒鬼啊!!!” 绞杀冷冷哼一声,拽的二五八万的环住胸:“哼。” ……这越来越欠扁的性子啊。 说不定中立派找他麻烦就是因为这张嘴欠扁。 花鸟阴暗的想。 “喂,”那边欠扁的开口了,别别扭扭的问,“这些年你怎么样?” “我还好啦。”花鸟回答道,然后皱起了眉,“倒是你,这幅鬼样子怎么回事?” 说是鬼样子还是好听的,这人的样子比溯行军还惨,周身黑气环绕,让人看不清脸和身体,远远看去和鬼影一样。 要不是花鸟对绞杀过于熟悉,花鸟真不能肯定这是黑乎乎的一团和当年那个俊秀又会骂自己笨蛋的家伙会是一个人。 绞杀闻言下意识想要遮住自己的脸,想到那人现在又看不到自己的模样又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他咧了咧嘴角: “暗堕了而已,棘星那个老东西没和你说?” “所以说叫棘星就叫棘星,为什么还要骂人家老东西呀……”花鸟叹了口气,忽然问道,“青江,这种程度的鬼气,你可以斩落吧?” 笑面青江楞了一下,然后说道:“可以。” 话音刚落笑面青江便拔出了本体! “唰——”青光略过,一切有型鬼物皆消弭无形。 此为斩鬼之刀——笑面青江。 绞杀睁大了眼睛。 没了鬼气,一直被挡着的身形面容也展现出来。 裸露的肌肤上,胳膊、脖颈皆有黑色的妖纹盘踞而上,在少年白皙的左脸上开出一朵黑色的无法消抹的痕迹;原本的棕色的柔软短发褪去,变成更为浓重的桀骜的长发。眼睛…… 曾经被自己称赞的漂亮似幼鹿水润一样的眼睛已经消失,眼白转化为了黑色,猩红的瞳孔在接触到花鸟的眼神后猛然一缩—— 这个年轻的暗堕者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要这么看我!” 花鸟忽然为当年的自己感到了一丝后悔。 她定了定心神,轻轻扫过绞杀的脸,像是扫过一片花朵一般淡然: “以鬼气环身,不是你这种笨蛋能想出来的。” “鬼气一旦侵入身体就会成为那鬼的饲料,能干出这种事的我想不出第二个。” “尤其这气息还这么明目张胆。” “鬼女,利用我的幼驯染还真是毫不留情呢。”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枫林里走出来的绝美的女性说的。 女人穿着紫色的印有火红枫叶的和服,身段苗条,黑发及腰,面容漂亮到妖异。 “哎呀,小花鸟这么说人家可真是过分呢?” 那女性笑盈盈的捂住嘴。 笑面青江拦在了花鸟前面:“主人小心,这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哦~” 花鸟推开了身前的协差:“退下,青江,即使是斩杀过幽灵的你,也无法斩到她的。” “无情的女孩 。”女性抬起袖子拭起眼泪,“小花鸟忘了么,当年是谁把你从那个死狐狸手里救出来的呀?” 这说哭就哭的本领惊呆了所有刀剑和一人。 “我没忘,”花鸟面无表情,“可那时你只是想把我当做储备粮。” 女子娇滴滴的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赔笑:“这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呀……” 花鸟叹了口气,懒得问她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径直越过了女鬼走到绞杀面前。 伸手抱了抱少年人。 这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僵住了身子。 “……对不起。” 怀里的人闷闷道。 绞杀愣了愣,猩红的眸子沉淀出久违的温柔,左脸有着妖孽暗堕纹的男人抬起手摸了摸多年未见的人的头,勾起了嘴角: “啊……知道了。” “本大爷接受你的道歉。” 七个人出战,却带回了九个人。 本丸刀剑们为这一个熟人一个陌生女人沉默了。 花鸟揉了揉额头:“啊……就是这样,绞杀受伤先在本丸调养,这个女人……准确的说女鬼,嗯……是我十年间的一个友人,名为红叶,暂时住在这里……石切丸和青江你俩在干什么?哦摆坛驱鬼……个鬼啦!不要拉着江雪!莺丸老爷爷你在呵呵笑什么!!” 花鸟心累的叹口气。 #本丸一群小公举,又来了个难缠的女鬼# 花鸟果断的拉着绞杀带着药研去包扎了。 绝美的鬼女眼神划过那些这些刀剑们,勾起了唇: “付丧神?” “看起来不强啊。” “吾乃鬼女红叶,平安时期的大妖。”这和服女子傲慢的笑了笑,“亦是花鸟的友人。” “吾和你们这群末等的神明可不一样。” “吾比你们强大多了,吾可护吾友人。” 这名鬼女的话引起了众刀剑的不满。 烛台切冷淡着脸说道:“吾主自有我们保护,不劳阁下费心。” 今剑冷着脸:“这是我们的主人,你在说什么?” 红叶嗤笑起来:“被抛弃了的你们,竟然还想恬不知耻的唤花鸟主人?” 压切长谷部怒了:“请注意言辞!即使您是主上的友人,也不要太过分了!” 所有刀剑怒目瞪向鬼女红叶。 不知何时点亮了嘲讽技能的鬼女冷冷一下:“阁下们何必动怒?吾乃说的实话。” “花鸟不要你们了,她抛弃你们了。” 这美丽异常的紫色和服女性昂起尖细的下巴,语调缓慢而伤人—— “吾这次来,便是为带回吾的友人——” 数十把刀剑齐刷刷对准那位妖力强大的大妖。 前面的烛台切握着本体冷漠道:“只有这件事,完全不可能。” “主人是我们的,自她回到本丸,她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鬼女“呵”了一声:“她若是想走,谁能拦住?” “你们要是有本事,便看看能不能从吾手里抢她回来。” 鬼女周身妖力凝聚成大片的火红枫叶—— 战争一触即发。 这时花鸟冷着脸推开了二楼窗户—— “抢你个头!红叶你还敢用妖力亏损的不是你的是不是?!还有你们给我去内番这两天没出战飘了你们是不是?!” 连淑女都忘记装了。 红叶:“……” 刀剑:“……” 婶婶一发飙,训的刀剑和大妖灰溜溜的听话滚到自己的位置。 没好气的关上窗户,就看到绞杀的憋笑脸。 花鸟:“……再笑把你也扔出去。” 男人止住了笑,眼神的笑意却消散不去:“是是是。” 花鸟瞪了绞杀一眼。 示意药研将药递给她,药研微笑道:“大将,还是我来吧,毕竟我也算是个医生呢。” 绞杀眯着眼横向药研藤四郎。 花鸟想了想,看了眼绞杀的伤口之后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来就好。” “药研,你出去吧。” “接下来你不好看到。” 药研:“……大将你打算做什么?” 还没等到大将的回答便被男人拎起来扔到了门外: “滚。” 一不留神被扔到门外的药研:…… 花鸟拉过绞杀,直接把他推到了内室。 关上内室门,花鸟面无表情的发话:“去床上。” 绞杀楞了一下,忽然涨红了脸。 “你、你想对本大爷做什么?” 花鸟的回答是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床上。 下一秒欺身双手附在幼驯染的胸上。 绞杀脸色通红,脸上的黑色妖纹隐隐有变色的痕迹。 他身上的女子却盯着她,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小绞,将你的暗堕气息放出来。” 给绞杀的治疗花了一个晚上。 尤其是第二天花鸟那副疲惫的样子更是让一群刀剑脑补了奇怪的东西。 莺丸眯起了眼睛:“阿呀,真难得啊,主殿竟然有这么疲倦的时候啊。” 花鸟打保证,“疲倦”两个字加了重音。 烛台切不要钱的散发成熟男人魅力:“绞杀殿下为何没出来?难道他体力很差?” 花鸟:??? 压切长谷部一脸的痛心疾首:“主上……!!” ……你这幅表情怎么回事? 三日月依然是那副老年痴呆相:“哈哈,姬君昨晚休息的不好呀,考虑下爷爷怎么样?一定不会让姬君满意的。” 笑面青江则直接多了:“亲密接触了么?哎真是任性的主公呀!主公,也把身体托付给我吧,也想让您看看我经验丰富这一点呢。” 花鸟终于明白了。 然后把这几个老不正经的家伙扔去了战场。 #既然这么能脑补,那就杀杀溯行军清理清理脑子的黄色废料吧# 绞杀躺在床上,摸着已经不再疼痛的胸口,不由得想起那双柔软的手轻柔的抚摸着胸口的力度。 这保持了少年人模样的男人猛然将头埋在了床铺里! “可恶……!” 裸露在外的耳尖红的滴血。 …………………… 花鸟沉声道:“小绞,将你的暗堕之气放出来。” 绞杀顾不得害羞,睁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花鸟手指抚上他的胸口,引导他引导深藏在骨子里的暗堕气息:“帮你净化。” “你疯了!” “我没事的。”花鸟安抚的笑了下,“我已经足够强,而且我的灵力足够多。” 绞杀将头扭到一边:“我不同意。” “可身体不会说谎。”花鸟将手指析出的暗堕气息递给少年人看,“你的身体在渴望拔出这些肮脏的气息。” “让我帮你,小绞。” 男人躺在床上闭着眼,许久,他颤抖着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