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想来是不想改姓的,毕竟是二夫人领进门的女儿。”乔晏池薄凉地开口。
心如同置身冰窖,徐姜宁惊诧地望向他,微微发涩,虽是她不想改姓,可也不愿受此等屈辱。
男人慵懒地坐在主位上,挑着一双桃花眼,骨节分明的大手细细摩挲着碧玉扳指,目光放在远处,不知在打量着什么,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
乔晏池轻斜着头,看似不经意,余光却紧紧注视着那小姑娘,看那小姑娘的反应。
小姑娘紧紧抿着嘴唇,如同小鹿明亮一样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折辱,脸色红了又红,处在情绪崩溃边缘,似在忍受什么。
愚蠢鲁莽,哪来半分她的样子,想来不会是姜明靥,不会是她,巧合罢了。
兴意陡然消失,他失望地摇摇头,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先行离席了。
氛围愈加尴尬无言,其他几位看戏的人也纷纷找借口离席,这场乔家的家宴,算是不欢而散了,最后只剩下她和乔晏奎一家。
“宁宁啊,不要把你三叔和九叔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啊,都是老迂腐,别去理会他们,以后你就好好生活在乔家。”他慈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姜归周微笑地看着他们二人,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久违的幸福感觉。
竟还会有这么傻的人吗,妻子和前夫生下来、不知羞耻领进门的女儿,需要这样护着吗?她不懂。
“宁宁在读高三吧,虽然说高三转校容易影响成绩,但叔叔一定会让宁宁读最好的高中,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明天就去办理转校登记,来宁宁,吃菜。”他站起身一个劲地往她的碗里夹菜,不一会儿便堆成一座小山。
“谢谢叔叔。”徐姜宁默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她……有些承受不起。
“宁宁乖,以后书瑜、宁宁、书辞都是叔叔的孩子。”
后来的一天我“兴师问罪”,他只沉默着从背后环抱住我,脑袋蹭蹭我的脖子,不说什么,其实我知道,等待的时间里,没有谁能一直记住谁或是认得谁,只有爱意与思念隐藏在记忆中。
而后的某个早晨,我收到他的短信——海棠花易谢,而我总是在等待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