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动声色的跟在大汉身后,缓步进入堵坊。
赵潋看起来很局促不安,她紧跟在云舒身边,即使戴着面纱,也微微垂着眼,不敢四处乱看。
这个堵坊,与别处的堵坊稍微有些不同,这里的装饰富丽堂皇,周边墙壁上的装饰,看起来不仅是富贵,还有淡淡的清雅。
进过一段路之后,进入一个大厅,大厅里安放了好些桌位,桌位还是空的,没有一人,不过桌位上已经摆好了茶水和点心,随时恭候客人的到来。
大汉将云舒一行人带到二楼的一处厢房,随后就安静的走了出去,离去时,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门前站着一个伺候的小厮。
众人落座后,云舒问田宗元,“怎么玩?”
田宗元不似先前那般唯唯诺诺,小心翼翼,进入这里之后,他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不少,“盲堵。赌资一万两起跳,赌什么,随意挑选。可以和庄家赌,也可以选择你喜欢的房间号,与他对赌。当然,如果别人选择了你,你可以迎战,当然也可以放弃。不过,如果选择你的人与他挑选的下一位对家对赌时,输了,那么他熟的钱,需要你来支付。”
所谓盲堵,就是参赌的人,呆在自己的厢房里,你看不见你的对手是谁,也不知道对手的深浅。这种赌博的方式玩的是运气,玩的是心跳,很刺激,也很过瘾。
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是家产万贯的有钱人,富商或者官宦子弟。
然而,这岂止是一场简单的赌博那么简单。
或许,只是一个偶然相遇、人性中的贪婪,输了之后的不甘心放不下,会让人一步一步丧失理智,最后走向了魔鬼的深渊。
创建这个赌场的人,是一个善于利用人性弱点的高手,是一个以人心为战场的棋王,其目的,自然是——钱。
云舒想到了,南瑾自然也想到了。
“下面那些人是干嘛的?”云舒问。
田宗元:“那些人纯粹就是看热闹的,偶尔遇到精彩的赌局,他们也会开设外围赌局,你买谁赢,如果赢了,你就赚,如果赌输了你就亏。当然,他们的输赢赔率,是根据当时盲堵的精彩程度来决定的,赌场并不干涉。”
“你知道得不少?”云舒笑道,“常客?”
田宗元淡淡一笑,并未回答,“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今天的赌局就要开始了,不知道李姑娘今天准备玩什么?”
云舒坐在田宗元对面,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看着他,“田公子觉的哪一种更好玩?”
田宗元放下手中的茶杯,“李姑娘有优先选择权,你可以挑选你看中的房间,然后提出你想要的方式,这样你可以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玩,这样赢的几率会大一些。”
云舒另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玉牌,“多些建议。阿潋,你说我们玩什么好呢?”
赵潋站在云舒身后,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在想什么,云舒问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啊?姑娘你说什么?”
云舒打量着她,“阿潋,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让李涵先送你回去?或者你去下面转转,透透气?”
赵潋立即摇头,“哦,我没事,我就是……就是……”眼神落在旁边的茶壶上,脸色微红,“有点渴了。”
云舒眉梢微动,“哦,我是问你,你说我们今天玩什么好呢?”
赵潋沉思片刻,“要不,姑娘玩牌九,或者猜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