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地处南山国的西南腹地,那里的山川秀美,景色宜人,气候温和。
雍州则是另外一番景象。大部分地区气候干燥、干旱,植被稀少,漫天黄沙。
对于他来说,脚下的这片王土由谁统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生活在气候宜人的益州还是环境恶劣的雍州。
玄古关的战役只是一场交易,他无惧敌国攻城。但是,在自己守城期间县衙的县令和县尉相继遭人谋害,一旦消息传出去,无论他说什么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他必须要为自己想好说辞。
“来人,笔墨伺候。”他要向朝廷亲笔上书一封。
刚写了没几个字,又想起来,对身边的亲信侍者说:“你亲自带一队人马,不要穿便服就穿戎装,光明正大地去县衙一趟,把县衙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进去,一旦县令被杀速派人来报我。”
“遵命!”
一行人手持长枪,身穿戎装,在玄古关内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县衙。
“将军有令,把县衙周围团团围住,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众人立即四散开来,将县衙围得如铁桶一般。
县衙书房内,县令温大人被缚住双手,嘴角流着鲜血。“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
“温大人,听说县尉被人杀了,案子破得可有眉目?”连让毫不掩饰的取下面纱。
县令温大人一字一顿地说:“此案必破,杀人者终将偿命!”
“温大人,胸有成竹、言之凿凿,果然是一个好官啊!”连让轻蔑一笑,他拿出银针在手中捻动,“但不知,温大人是否有命破获此案?”
“这银针……”县令温大人看着他手中的银针,立刻皱起眉头,“是你!是你杀了酒楼女掌柜和刘县尉”
“哦,是的。”连让靠近他,抬手说道,“县衙该加强防守了,尤其是温大人您,您的这条命更值钱。”
县令温大人冷笑一声,表情严肃地说:“不必废话了,老夫的命你们拿去吧!”
连让轻闭双眼,深吸一口气:“我听出来了,温大人是把我们当成杀人如麻的歹徒了?你好好想想,拿了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突然,有一黑衣人闯入,他径直走到连让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门口来了好多官兵,把县衙团团围住了。”
听完来人的话,连让的眼睛瞬间放大,目露凶光:“你可看清带头的是谁?”
“庞将军的侍卫。”
“知道了。”
这一切,都被县令温大人看在眼里。“这硕大的县衙,属于本官的东西多不胜数,你要的是什么?”
“‘今千脚店’的——账簿。”他迟疑地看着他说道。
“原来是要一本账簿啊!”县令温大人故作轻松,“你们先给我松绑,我再告诉你。”
“当然。”连让轻声说道。
压着县令温大人的其中一人上前给他割开麻绳,另一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刻意活动手腕,然后抓住机会趁众人不注意,夺刀抹了脖子。
“这……”连让的表情从吃惊转为愤怒,但顾忌对方是庞将军的人又不好发作。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撤吧!”有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