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门主不太高兴。
他顺着百里庭月的话说下去诚恳道,“右护法的确很会做人。”
桑陶自从改变之后不再像往日一般多愁善感性格孤僻心里只有门主而是对人宽和,性格虽然直来直去但是从不为难下人,反而诸多为人思考。
厨房里的小丫鬟都喜欢称呼她为桑姐姐,对她一点不见外最爱围着她转。就连说一不二的掌厨吴大娘都经常偷偷为桑陶开小灶。
而那些曾被桑陶叫去帮忙的教徒们,他们一说起桑陶,无一不夸的。
也不为什么,只要桑陶喊帮忙,总是会对人说许多好话尤其最喜请人吃饭,她和教徒们喝酒,还教人划拳可太接地气了。
百里庭月看着说话直愣的寒鸦满心无语。他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这件事跟寒鸦掰扯下去也掰扯不清楚。
“本座知道了,你下去罢。”
寒鸦心中的悬石放下,可又摸了摸怀里的两样东西携着一丝紧张道,“门主,这钥匙和令牌?”
百里庭月一抬头,就见寒鸦巴巴地递了上来。他一见这两样,心头的火气就上来,挥袖道,“都拿走。”
寒鸦双目流露着一丝迷茫,不确定道,“是给属下保管的意思?”
百里庭月望着他,嗤笑一声,“若是你不愿保管,用烈火熔化了也成。”
语言可谓又霸气又任性!
寒鸦这才反应过来,门主现在心情不好,便道,“属下遵命。”
这才转身离去。
是夜,主宫灯火缭缭,四周寂静又清幽。
桑陶往床头的香炉里点燃了一枚沉香,这香是原主箱子里的东西,一直等到有合适的香炉入手,她才准备点香入睡。
她穿着一身亵衣,肩膀上披了一件外套,朝着燃着的火烛吹了吹气。等到火烛熄灭之后,她又打了个深深哈欠,揉了揉眼睛。
屋内还有一盏宫灯挂在从天花板垂掉的锁链上,自从搬来主宫,桑陶晚上都是点灯睡觉。
她刚一转身准备上床,燃得正好的宫灯就熄灭了。
她的觉意瞬间消散,整个人变得清醒,“是谁?”
她伸着头往外喊了一句,却无事发生。主宫的安全不必说了,大魔头住这儿,有什么妖魔鬼怪敢来?
一定是天气降温了,把她的宫灯都冻灭了。
她皱了皱眉头,“搞什么玩意儿,大晚上的。”
寒风入骨,她掩了掩肩上的外套,站起身攥着火烛,再次去点燃宫灯。
宫灯燃起,屋内又变得光亮一片,桑陶这才心满意足地整个人往床上扑了过去。
刚一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似乎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抬起头,将那床边翻起,正对上百里庭月那张绝世容颜,还有嘴角噙着的笑意。
她差点没被吓死,好端端的,百里庭月居然跟她玩这一手。大晚上灭了她的灯,上了她的床,这是要干嘛?
她直接起了身,坐在床边,“你怎么来了?”
百里庭月见她跟自己没大没小,连名字都不叫了,也不生气。他仰着头,双手枕在后脑勺,自顾自地说,“小桑陶果然藏着好东西,这香是何香?”
桑陶白了他一眼,“就是普普通通的沉香。”
大魔头果然是太无聊了,所以才上门找她唠嗑了!
她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百里庭月见她两眼又在冒泪花,便道,“过来睡罢。”
他大方地让出了块地给桑陶,只是桑陶却不敢睡。心里本来就不太想见到他,他一在,她压力就大,现在他还要陪着自己睡,那她肯定睡不着了。
桑陶投出探究的眼神,“怎么了?晚上睡不着吗?”
百里庭月对她的防备看在眼里,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她对他突然如此,但是他有大把的时间慢慢弄清楚,并不着急。
他笑道,“确实睡不着。”
桑陶眉尾不由地一挑,这么老实地承认了?
“为什么睡不着?”
百里庭月一转身,手枕着额角,“在想小桑陶为何将宝库钥匙和令牌都给了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