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小桑陶可要一起去?”
桑陶先看了那手,又抬头去看百里庭月,只见他嘴角莞尔,眼神似乎早有所知,所以看上去不慌不慢、悠然惬意。
她想了想就直接牵了上去。
百里庭月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牵着她,朝着刚刚那惨叫声踏去。
两个人一到,碰上教徒们正搬动着尸体。桑陶只看了一眼,便背脊发凉,百里庭月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桑陶若是害怕,便不要强求。”
桑陶喘了口气,手放在胸脯上放松呼吸,“恩。”
她刚刚看到了死的人里有许多是哑奴,他们全部被人残忍地用刀抹了脖子,。
听到四周似乎没了动静,桑陶轻轻地将百里庭月的掌心拨开一条缝,才发现现场已经被清理完毕,甚至连刚刚的教徒都不见了,只有他们两人。
百里庭月是故意不告诉她的,她满心无语,什么也没说,只将他的手拿开,“谢谢庭月。”
百里庭月看着被送回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刚刚她害怕却又睁着眼睛的模样,那长长的眼睫毛在他的掌心,像是在挠痒痒。
他在这边回想着,目光不由地往桑陶那张小脸看去,她一眼都没有看他,他眸底浮现一层暗色。
寒鸦终于回来了,这种大事发生,他身为左护法,不可能不在场。
他先对百里庭月行礼,又对桑陶抱拳道,“门主、右护法,又有一批细作潜藏了进来,属下已经联合教徒将他们全部击杀。只是他们这次来的目标非常明确,是禁地。”
禁地?这又是一个她从未听过的词。
桑陶不由地看向百里庭月,等着他答疑解惑。
百里庭月微眯着双眸,“禁地?”
寒鸦神情也不太好看,这次是细作潜进来,他们死伤教徒最大的一次。
虽然死的许多是教内地位最低等的哑奴,但是在长生门大本营发生这种事,无疑在打他们的脸。
他怒火中烧,一定要把幕后凶手揪出来!
寒鸦又继续道,“门主,之前细作潜进来都不知他们目标为何,这一次目标却如此明确,会不会一直以来他们找的地方就是禁地?但是禁地已有七年未开,周围只布置了阵法,豪无人烟,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此地?”
“禁地”百里庭月像是在嘴间细细摩挲着两个字,桑陶意外地感觉他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地厌恶。
虽然把它叫做禁地,但寒鸦当着百里庭月的面一点都不忌讳,桑陶莫名觉得这个地方一定和他们两个人都有十分紧密的关系。
不知道百里庭月想到了什么,他嗤笑一声,“来得如此慌不择路,连哑奴都不放过,看来这人真到了穷途末路。”
寒鸦稍微一想,便也感觉到这次的行动,细作单刀直入,做法与往日比粗糙十倍不止,便道,“门主,是否要属下再去查探武林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百里庭月微沉了下巴,他又喊住了寒鸦,道,“你重点查探亦玄最近在做些什么?他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
寒鸦突然想到上次门主让他查探亦玄和这些细作的关系,他实在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最后自然什么也没查到。
门主虽然没有怪罪下来,但他心里仍然十分遗憾。
“属下知道了。”
桑陶见寒鸦踏着轻功离去,心知此事一定不简单,她又的确没有在原书里找到任何与这场暗潜有关的讯息,一时也泛起了头疼。
头顶又响起了他的声音,“小桑陶为什么突然对教内的事感了兴趣?”
桑陶抿了抿双唇。
她有想过,如果真的要快点逃出去,必须得更了解这些事。尤其事态渐渐往她越来越不清楚的方向发展下去,站在她身前的就是一团迷雾。
她的确想置身事外,但是现实情况并不允许她这么做,如果她真的一直什么都不过问,那她非得要等到各大门派攻破长生门那个时刻,就太晚了。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更了解事情的机会,她必须要抓住。
她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冲着百里庭月嫣然一笑,“因为我想为庭月分忧啊。”
作者有话要说:百里庭月:陶陶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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