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来问一下，你们平常都学些什么？我好做安排。”

晏山亭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诗歌词赋，琴棋书画，史家之言，兵法计略，礼仪，乐理，御，射，算学，治国之策，天文，地理，百家杂学。大概就这么多了吧。”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玉初零听得下意识的咽口水：“不是，你们每天只上两个时辰，怎么学那么多？”

晏山亭瞅了一眼玉初零：“一看楼月姐姐就没好好听过课。”

玉初零尴尬的咳了咳，心想那不是我。

“每半个时辰换一门，诗歌词赋算在一块，琴和乐理一起教，应该是……十五门，四天一轮。”

玉初零见他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在现代，科目最多的就是高一了，可也不过才九门，跟十五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瞬间弱爆了。玉初零不禁又想起了上一世，貌似，这些，她也都学了，估计是那时她心事重重，又特别怕死，忽略了自己居然学了这么多，顿时开心了不少，原来我也是个天才啊！假如当初高三要有这劲头，北大清华早就向我招手了。

“嗯，这样，你呢，每天吃过晚饭再来，如果娘娘问起，你就回答你想听我讲故事。史学，礼仪，御，射，我就不教了，总共十一门，我再加一门，上什么看我心情，也是半个时辰一门，六天一轮，没有异议吧。”

“有，为什么那四门不教呢？”

“……”玉初零缄默无言，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吧，这么多年鬼知道历史发生了什么，礼仪会不会有变化。“呃，可能是那团白光给的不全，关于史实只到鸾朝凤天女帝，没办法讲，礼仪这种东西简单，就不需要我教了。至于御和射，你就跟着先生们学吧，我有更好的武学要教给你，绝对牛！”

晏山亭眨了眨眼睛，半晌才“哦”了一声。

二人就这么说定了，晏山亭离开后，玉初零依然很兴奋。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当老师，教别人的一人。此刻她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各种画面，她该怎么教，教些什么。哎呀，想想就激动。

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打脸的。真正教下来才发现困难重重。因为你懂得多，怎么看怎么觉得so easy，引经据典，触类旁通，说得天花乱坠。饶是晏山亭聪慧过人，也是云里雾里，跟不上节奏，听得十分费劲。既然如此，玉初零势必要换一种讲法。就这样换了三四种，就在她急躁的快要放弃时，终于找到了晏山亭能听得懂，且接受得了的方式。

一个时辰上下来，玉初零无数次的在心里暗骂，还特别着急，这么简单，怎么就不懂了？甚至嫌弃自己没事找事，干嘛要提出教他。她现在非常想对当年的老师说一声辛苦了，那么多学生，一定很累吧！后来，玉初零硬逼着自己冷静，他只有五岁，还小，不懂正常，要好好引导，不要急，慢慢来。

比起玉初零的懊悔，晏山亭则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在玉初零提出教他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哪怕最后选择了答应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这一点，他否认不了。但现在不会了，的确，玉初零一开始讲得很深奥，他不太能听懂，不过这恰恰说明她真的会，而且学识渊博，一个时辰后，他认为先生们的课也不过尔尔。晏山亭已经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课程了，就是姐姐在教他时脾气有些暴躁，可能是觉得他太笨了吧，看来，他还得再努力努力，不能丢了姐姐的脸！

夜晚，玉初零躺在床上，神情恍惚。一想到明天要继续上，头都大了，她感觉她根本坚持不了三天，太难了！唉，又能怎么办呢，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啊。昨天一定是脑抽了，才会提出这么个打发时间的办法，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