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可怜可爱的小白狗被掐住了命运之颈,杨洛洛紧忙把它抱在怀中,这小家伙儿还是个双眼皮呢,此时小小的一团缩在一起不停的哆嗦。
“我看你平日闷的很,又不愿四处走动,今日看你对着一条小狗露出笑容,便给你买了一条,看来我总算做了一件你喜欢的事。”没想到这个男人一笑还有酒窝,眼里多了几分温情,他的下巴轻轻搭在杨洛洛的头上,若是杨洛洛不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怎么对苏雨柔,没准儿这时会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她快速离开他有些不悦的说道:“我说过,我不是苏雨柔,你困的住我一时困不住我一世,狗,我就收下了,你回吧!”
“好,”薛祝岑说完后就出去了,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杨洛洛突然拥在怀里看着她的眼睛,最后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就走了,可就在这一瞬间,深处的记忆涌来,杨洛洛惊惧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待他走后许久才平静下来。
“咱们皇上调了十万大军去了南边,而我们北边紧邻苣遖国,却只有两万将士守在那,一旦那边不守条约,生活在边境百姓就会流离失所!张大人,你就等着看我们国破家亡的那一天吧!”说话的是位头发半百满脸沟壑的男子,宽大的褐色官府像挂在枯树上,他的嘴唇肥大到低眼就能看见,此时他气的青筋暴起,面容更加可怖。
“方大人,莫要生气,你我只是个三品官儿,国事上有薛家,打起来有唐家,何必操那个心?不如今日去我府上喝上几杯痛快痛快,”张大人与之相反,属于低头看不到脚趾的那种,总是笑呵呵的,为人最是和气,当了二十来年的官儿无风无雨的升到这个职位他已经很满足了,打算五年后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去,他才懒得替天担忧。
方与之性格古怪,在官场上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然而二人脾性却有天壤之别,他认识这个张十里十余年,最是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叹了口气摇头走了。
他背着手往前走,身后的马车也慢慢的前行,他今日收到老友的消息,苣遖国那边有大量的人乔装打扮成卫国人的模样混在边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然而城主却偏偏说是城内百姓所为,不上报,不作为,守边的将士也无法干预。
满朝上下都知道苣遖国的野心,就连那奸佞小人程颢也是极力反对,可是这位皇帝却衣袖一挥,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有唐家人在,他们打不到晔城!”皇上他忘了那远在边苦之地的百姓也是他的子民啊!黄沙之地也是卫国的领土!他愁闷的饮了一葫芦的酒,随后写了一封信,让小厮送了出去。
“恭喜夫人!”这是个衣着光鲜有头有脸的管家婆子,她满脸堆笑的走在最前面,还未进门杨洛洛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薛祝岑放我走了?”杨洛洛抬起头看着这个胖大婶,对于她来说,除了能让她远离这里一切都算不得好消息。
周妈妈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老爷已经抬您为平妻,在咱们卫国只有皇上御赐才能得的殊荣,与正妻平起平坐,将来也是可以得诰命的!这可是老爷亲自向皇上求的!说是原就是委屈了您,”老管家变脸也快,一会儿的功夫脸又笑成了一团纸。
这都过了官家了,薛祝岑倒是会挑时间和机会,迎娶苏雨柔的时候趁着老侯爷不在,官家也是不知情,如今自己的身上的病没除暂时离不开这,就趁此向皇上禀明了,老侯爷也没法说,总不能到皇上跟前说:“我的外孙女做个小妾就行......”只能吃个哑巴亏,估计此时也气的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