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华笑得憨厚，转移话题，却被顾唯安一巴掌拍得发懵。

“别用我的脸，做这种傻子的表情。”

季扶华也不甘示弱，直接上手扯着顾唯安的脸，那张冷冰冰的脸被强硬扯出了温度，“那你也笑笑吧，季扶华不笑是绝对会露馅的。”

许久，看着顾唯安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季扶华服了。

九月的午后，宁静而安详，没有蝉声喧嚣，阳光正好，暖和而柔和，洒进这一室，衬得两人此时气氛也和缓许多。

这，并不是季扶华所习惯的，加之顾唯安也不说话，很快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顾唯安，你知道怎么变回去的方法吗？”

顾唯安抬眸，那双季扶华看了三十几年的眼里此时凝着不熟悉的沉着和凝重，“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须跟你在一起。”

季扶华头上三只乌鸦飞过，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在跟我告白？”

还没拆纱布的头被人不轻不重的一击击得昏沉，耳边是顾唯安恼羞成怒的低骂声：“季扶华，你是猪吗？这是系统的安排。”

“为什么系统要这么安排？”

“我不知道，它只是跟我说，尽全部的力量跟季扶华在一起，如果分开的太久两个人就会灰飞烟灭。”

顾唯安从善如流，看不出其他表情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沉静，这让季扶华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两人换回来的契机，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如果她猜的没错，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季扶华缠着纱布的左手手腕突然伸向顾唯安，两人十指相握，彼此的温度烫着彼此的手心，顾唯安脑内的弦绷紧，惊诧地盯着季扶华，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喂，顾唯安，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我们两个变回来，你信吗？”

顾唯安挑眉，桃花眼里绽开了些许光华，美不胜收：“只要可行的话。”

“那，顾唯安，我娶你吧？”

“轰……”

顾唯安回首，大开的门外少年那张肖似季向风的稚嫩的脸还没长开，沾满了运动的气息，他愣在原地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情景怀疑人生，连手中带鞘的短剑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

时间仿若静止了般，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声河东狮吼喷薄而出：“小妹，使不得啊！”

季扶华眉心直跳，顺着顾唯安的视线望去，来不及模仿顾唯安不动如山神情的脸裂开了，特别是当少年一把拉开顾唯安跟她十指相扣的手，用像看着心怀不轨之人的警惕眼神怒视着她。

“顾唯安，你休想拐跑我家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