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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母亲的照顾

如果自己是个异类的话,确实,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  自己的周围都是普通人,即使身份地位有差别,最本质的地方依旧是相同的。原本普通的人生,平淡的度过,忽然,一个普通人发现一个小孩的头顶有一双兽耳,如果换成是犬夜叉自己的话,绝对会认为,这没什么啦,肯定是假的,一定是小孩的父母喜欢打扮,给小孩子打扮成这样。但是如果看到一个小孩脸颊两侧没有耳朵,只有一双兽耳的话,就算是犬夜叉自己也肯定会认为这个小孩是一个异类,再切换到什么都不懂的人的话,那一定会认为这个小孩一定是个妖怪。  如果一个普通人认定谁就是妖怪的话,无外乎两种反应,要么十分痛恨那个妖怪,要么十分惧怕这个妖怪,嗯,和之前犬夜叉碰到的人的反应完全对的上。当然,也有第三种态度的人存在,不过,想来这样的人,明显是价值观跟普通人有所差异,要么是知识渊博的人,什么都知道,自然不会对不了解的事物害怕或痛恨,要么本身就和妖怪有什么关联。  那么,问题来了,犬夜叉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母亲,母亲,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异类吗?  自打自己度过那混混沌沌只想睡觉的时期,开始对周围的事情有记忆之后,自己已经=见过有太多的人在面对自己时,有着这样那样的怪异反应,但那都是陌生人,前一眼看到,后一眼就忘掉的人,完全不用放在心上,唯一一个从不因为自己的怪异样貌而有什么奇怪的反应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那么,自己能凭借这一点就认定母亲同样是异类吗?  不,没有亲眼看到过,就不能做出随意的推论。  或许是伟大的母爱,让母亲并不介意自己异于常人的相貌;或许,这个样子很常见,母亲对这样的样貌业已司空见惯;又或许,自己这样子是由于自己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造成的。  犬夜叉想,自己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处,因为自己真正在乎的人,自己的母亲没有厌恶自己,这就足够了,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异类,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犬夜叉可以不在意这件事,但并不表示其他人也可以做到这件事。  犬夜叉发现,自己周围一直在变动的仆从,在某一天突然不再有变动了,不,应该说是,自己周围不再出现仆从了,犬夜叉感到很奇怪。  难道是因为仆从太过害怕,不敢再到自己这里来了?  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太过害怕,不想让自己与外人接触过多?  犬夜叉发现,曾经看向自己得目光中带着害怕的人,逐渐减少,而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憎恨的人,同样减少了,直到现在,自己周围几乎不再出现什么仆从了,当然,这同样有好处,那就是自己可以一直有母亲陪在身边。   犬夜叉虽然不知道自己降生过去多久了,不过看自己的身形……好吧,自己真的看不出来自己现在的身形有多大。不过,想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站起身来,甚至可以稍微走上那么几步,犬夜叉想,自己现在应该有10个月大了吧。  虽然犬夜叉觉得自己已经10个月,已经挺大的了,但是犬夜叉也明白,这些只是自己想想罢了,在母亲以及其他大人眼里,自己还只是个婴孩,连这段时间的记忆都不会有的婴孩。  或许就是这些原因,十六夜开始时时刻刻将犬夜叉带在自己的身边,既方便照顾犬夜叉,又可以随时随地保护着犬夜叉。  当犬夜叉可以长时间的待在母亲身边之后,犬夜叉才算明白,为什么之前每天都有很长一段时间会见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犬夜叉的身体依旧要按照婴儿身体的要求,每天都要睡够时间才有精神。而自打开始由母亲时刻照顾,犬夜叉发现,现在每天醒来的时候,都是在十六夜抱着他走在路上。虽然十六夜的步伐不慌不忙,但犬夜叉可以确定,母亲每天都必须在固定的时间做些特定的事情,就好像每天都要完成的功课,只有在完成当天的事情,剩下的时间才能由十六夜自己支配。  第一天,十六夜是在书房的案桌边抄写着什么。十六夜在抄写中间短暂休息的时候,曾把犬夜叉报道案桌上,让犬夜叉观看自己抄写的成果。犬夜叉看了看那些文字,犬夜叉看不懂,只能从被抄写的书的款式上猜测,母亲可能是在抄写佛经,而且,母亲的字很漂亮,就像母亲这个人一样,婉约优雅。当犬夜叉想要再靠近一些的时候,十六夜慌忙将犬夜叉又抱起来,放到别的地方去,以防犬夜叉弄脏身上,或是将自己的辛苦完成大部分的成果破坏掉。虽然没能近距离看母亲是怎么写字的,犬夜叉也没有什么沮丧的感觉,毕竟这次没能看到,可不表示以后不能看到,自己现在毕竟还小,太早接触难度较大的事物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犬夜叉依旧被自己的母亲十六夜抱进了书房。这次十六夜没有在抄写佛经,而是有仆人递上来许许多多的信件。这一天,十六夜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读这些信件,并在读完信件之后,认真思考,并一一回复那些信件。犬夜叉不知道母亲看的这些信件都记录了什么内容,他只看到自己的母亲看到不同的信件时,露出的不同的表情,或是开心,或是愤怒,又或者仅仅只是叹了一口气……  第三天,犬夜叉被抱到一件会客的大厅内,十六夜将犬夜叉留在了一扇屏风的后面,并留下一个常年跟在十六夜身边的女仆从照顾犬夜叉。这一天,十六夜与不同的人见面,交谈。脸上时时刻刻都挂着一副公式化的笑容,不同于见到犬夜叉时脸上的温柔的笑,犬夜叉看到自己的母亲虽然笑容很柔和,眼神却总是没有温度。只有在送走一位,等下一位进来的空隙,十六夜来到屏风后方抚摸犬夜叉时,眼中才会流露出一份温柔,等再次出去时,十六夜又会恢复成那副公式化的样子。  第四天,犬夜叉再次被抱到一间书房,这次的书房与以前的书房不同,这里很空旷,仅有的几本书,都在桌上整齐的放着。这一天,十六夜就是来看这几本书的。犬夜叉看到,自己的母亲在看这几本书时,速度很慢,很久才会翻过一页,每翻过一页,十六夜都会在那里不停的写写算算,就这样,等到全部看过一遍后,早已日上三竿。犬夜叉觉得,母亲的心情应该挺不错的,因为在十六夜看这些书的时候,没有露出什么不好的表情,看完后也是一脸轻松,好像刚刚得到的结论挺不错的。  第五天,犬夜叉又被抱到不同的地方。十六夜在来到这里后,缓缓地跪坐在门口,少顷,用十分恭敬地声音向里面发出询问:“我可以进去吗?”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犬夜叉都感到厌烦,身体开始扭动着发泄自己的不满。十六夜察觉到后,立刻轻轻拍着安抚他,似乎很怕他叫出声来。这时,从房间里走出一位老人,看上去年纪大概有60岁,老态龙钟的样子,眯着双眼,佝偻着,缓步走了出来。这个老人淡淡的扫了犬夜叉一眼,目光在犬夜叉头上仅仅是稍微停留了一下,便重新看向了十六夜。  接着,他用苍老的声音回答了十六夜之前的问题,“回去吧,公主。主公他还是不想见你,今天就不要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可是,我……”  还不等十六夜讲话说完,老人便打断了十六夜的话:“公主,您也知道,主公的态度一直都没有改变过,您又何苦这样勉强自己。今天就先回去吧,就算不为自己想,您也要顾虑这个孩子啊,孩子毕竟还小……”  老人说完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又看了十六夜和犬夜叉一眼,便又转身返回房间内。  十六夜又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她转头看向别的方向,犬夜叉只看到母亲眼中闪过的泪光,便再看不到别的了。  过了一小会,她便抱着犬夜叉,又站起身来,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第六天……  ……  犬夜叉终于开始了和母亲形影不离的生活,却发现母亲每一天都过得十分忙碌。犬夜叉虽然很难过自己一点都帮不上忙,但换个方向想想,现在这样子,至少自己可以更好的了解自己的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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