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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母亲的离去

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声音……   再也看不到母亲的笑容……   再也,闻不到母亲的气味……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颜色,耳边的一切似乎也在同一时刻失去了声音,犬夜叉整个人呆呆的看着母亲垂下的手,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    母亲离开了?怎么会呢,母亲不是才刚跟自己说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吗,怎么会这样?   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犬夜叉才明白过来,自己面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犬夜叉却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   “不可能,不可能的,母亲,你是在骗我的对吧,你是在骗我的,对吧。”犬夜叉直直的看着母亲的那仍带着笑意的脸,轻声说道,“母亲,不要再闭着眼了,我已经被你骗到了,母亲,我们不要再玩了。”   “母亲,不要闹了,我要……我要……生气了哦。”犬夜叉努力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却因为不断流下的泪水,让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母亲,不要闹了,母亲……”    十六夜依旧一动不动,犬夜叉没有耐心等待母亲,便伸手摇着母亲,想要将母亲唤醒。   “母亲?母亲?母亲?……”犬夜叉一遍又一遍的尝试唤醒十六夜,呼唤母亲的声音也在不停的加大,最后甚至变成了用尽浑身的力气在喊。   可是,十六夜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依旧维持着她那淡淡的笑容,一动不动。    犬夜叉其实也是知道的,母亲走了,可是,犬夜叉总是不愿意相信。母亲走了,自己岂不是要变成一个人?母亲走了,还会有谁能待自己这么好?犬夜叉心里不断地想着,却始终没有答案。  母亲,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犬夜叉最终还是承受不住,哭了出来,从一开始的低声呜咽,到后来大声哭泣,“母亲……母亲……”。   屋外下着大雨,偶尔还会有闪电一闪而过,然后传来阵阵雷声。  因为声音嘈杂,仆从一开始什么也没有听到,在犬夜叉开始大声哭泣后,仆从才听清楚。随后她立刻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犬夜叉趴在十六夜身上大声哭泣的样子。  仆从立刻走上前来,想要探手查看一下十六夜的气息,却在手距离十六夜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被犬夜叉一掌拍开。  “哇——”突然一道闪电闪过,昏暗的房间里,仆从看到犬夜叉的样子,立刻被吓得躺倒在地,大声叫了出来。一阵阵轰鸣声中,只见犬夜叉龇着牙,双眼通红,虽然脸颊上还留着泪水,却一副凶狠的样子,似乎想要杀掉一切靠近十六夜的人。  “救——救命啊!”仆从一边喊着,一边往后面爬去。等到她爬到让自己安心的范围时,再看向犬夜叉,却看到犬夜叉不复方才凶狠的样子,反而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仆从回想到这么长时间里,这个半妖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立刻觉得,刚才看到的一定是错觉。紧接着,便是满满的耻辱感,自己竟然在这个半妖面前露出这么耻辱的样子。  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报复回来,仆从愤恨的瞪了犬夜叉一眼,又小心的看向十六夜公主,发觉不对劲,往常十六夜公主应该很宝贝那个半妖的,怎么这次……  仆从再次向前走去,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十六夜的呼吸似乎停了。仆从连忙伸手探向十六夜鼻下,立刻尖叫道:“啊——!”  仆从跑出门外,继续大声喊道:“不,不好了!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停止呼吸了!公主殿下离世了!”  仆从的尖叫引来了许多人,即使现在下着大雨,依旧没有阻拦这些人分毫。所有赶到房间外的人,全都看着房间,顶着大雨,落下泪来。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为什么会这样……呜呜…….”  “公主殿下,小人还未报答您的恩情,小人还没……”  ……  犬夜叉耳边传来了许多声音,乱糟糟的挤在一起,让犬夜叉听不清楚都是些什么,犬夜叉不想听也没有听这些话,只是看着母亲,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只是待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房间外,人们的话已经变了方向,虽然有雷声,却完全压不住他们的声音。  “公主殿下虽然身体比较弱,但是怎么可能突然就重病不治了呢?”一个中年男人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向附近的人询问道。  “具体情况都不太清楚,我只记得有一次前来为公主殿下看诊的医者说,公主殿下的身体原本就虚弱,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有一天突然就变差了许多……”另一个仆从听到后,神神秘秘的解释了一下。  “可好好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变差呢?”中年男追问道。  “切,正常情况当然不会,如果有妖怪的话,不就会这样吗。”一个护卫打扮的人冷笑了一声,肯定的回答道。  “可不是吗,公主身边不就有一个妖怪吗?!”一个年轻的女仆从立刻便接上了话。  “你说的,是那个公主很疼爱的小孩子?”中年男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他!看他的样子,正常人哪有长了一双兽耳在头上的?肯定是妖怪啊!”那位年轻的女仆从继续说道,“你们没见过,那肯定是个妖怪,我记得他小时候的时候,同样的衣服根本穿不了第二次,身体长得特别快,一般小孩哪有变化这么大的!”  “就是,就是,那副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人,亏得公主殿下待他那么好,没想到居然恩将仇报,把公主都给害死了!”护卫打扮的人又将话接回来,同时愤恨的瞪着房间,仿佛能透过房间看到那个让他恨不得杀死的妖怪。  “我们要给公主报仇!”  “对,一定要给公主报仇!”人们的声音逐渐统一起来,人们一起喊着,“为公主报仇!为公主报仇!”  群情激奋,人们似乎都想要立刻将犬夜叉杀死,以告慰十六夜的在天之灵。  当人们走进房间,却看到正主犬夜叉,现在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十六夜的遗体旁边,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  看到犬夜叉动都不动的样子,反而让原本激愤的人们一个个犹豫起来,不知道是犬夜叉有什么让人们害怕的地方,还是人们对自己的结论产生了怀疑。  这时,人群的后方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大家都住手!住手!”  一位老者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当走到人群的最前方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人们说道:“这个小孩子,十六夜公主生前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孩子。无论这个小孩子做过什么,无论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公主殿下都不曾怪过他。哪怕即将离世,也要这个孩子陪着自己,这样的公主殿下,一定不希望,在自己刚刚步入黄泉,便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与自己一起到达地府。我们,至少要先把公主殿下的后事办理妥当,才可以考虑怎么处置这个妖怪!”  短暂的停顿,不仅仅是老者,整个人群都陷入了停顿,人们都在想着老者说的话。  “对,您说的对,我们听您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您说的对,我们就按您说的办……”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人们也都纷纷表态,同意了老者的说法。  “那现在,我们先把这个妖怪看押起来!注意下手不要太重,按时给他提供食物和水,不要让他死了,不然,公主殿下会难过的。”老者三言两语将人群安抚下来,便安排人们将犬夜叉看押起来。  看着人群逐渐散去,人们也开始进行十六夜公主的后事,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公主殿下,您这是何苦呢。”  “放心吧,老奴会保护好犬夜叉的。”  轻轻的声音,没有扩散开来,只是随风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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