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地上还是一地的碎瓷片和混合着茶水地茶叶，小太监撩起了自己的衣袍跪了下去。

碎瓷片隔着一层布料扎入了皮肉里面，可是跪在地上的人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只是一脸恭敬地说道：“小的不敢。”

看着小太监跪在一地的碎瓷片上面，曹安的脸色阴了一下。

“你倒是好耐力，跪在碎瓷片上还能面不改色的。”老太监从座椅上面站起来，走到了离司的面前，然后突然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给抬了起来，说道：“你连痛苦都不怕，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倒是净会说一些蠢话来糊弄我。”

说完之后用力了将小太监的脸甩向一边，脸上带着极为嫌弃的神色。

片刻后他才又说到：“起来吧，我刚刚才和那个小丫头说我很欣赏你，现在你跪在这里倒好像是我虐待属下一样。”

听见曹安发话让自己起来，离司这才敢站起来。

瞥了一眼站起来的小太监，曹安坐回到自己之前的座位上。

他望着离司，阴阳怪气的说道：“刚刚你站在门口，想必也都听见那个小丫头是怎么为你说话的了，怎么样？想不想回到她的身边？我瞧着你人在我身边，可是心是早已经飞走了。”

听见老太监的话，离司的心紧了一下。

他自然高兴少女愿意维护自己，也愿意陪伴她左右，可如果他真的从曹安的身边离开，以后便没有力量保护少女了。

在陪伴和守护中做一个抉择，他宁愿选择默默守护，他不想陪伴在少女身边后眼睁睁看到少女受伤，而他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