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末儿幽黑地出奇的眼睛一抬,答道:“已有七十有余。”
女皇很想倒抽一口气,但只是拿起一杯茶,抿了抿,随后淡淡一笑,“比你父亲都大。”
“禀女皇,方大人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看我无依无靠收我做了义子。”曦末儿怕女皇误解些什么,便又解释道:“传言我是方大人老来得的幼子,如此外传是为了保护我,虽然我年长多岁,但在幽精一族,我也就是个少年。”
女皇眼眸一抬,与他正好四目交织,他的眼睛真的好黑,黑得像一个深渊,深深地吸引你往里面看,似乎有着让人着谜的故事。
“女皇……”楚天机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才缓过神来,此刻她忽然觉得手心里冒汗,身体却泛着冷,见曦末儿还跪着,便抬手道:“过来……”
曦末儿露齿一笑,跨着大步而来,然后站在女皇身侧,闻到一股清香,此香人间少有,“女皇可用的是采灵之香?”
“你属狗吗?”女皇觉得可笑,她身上根本没有涂任何香料,哪里来的香?
“回女皇,我们没有生肖一说,如果你偏要我狗,曦末儿也觉得挺不错的。”
女皇爽朗一笑,还有人愿意称自己为狗,这个人倒也好玩,又看了他几眼,但不敢看他眼睛,随后便问:“采灵之香与我身上的味道很像吗?”
曦末儿闻言,才恍然原来女皇身上的香是天生的,便回道:“在一次去往奈何桥的路上,曾经碰到过,采灵能在黑夜里为行人点亮路,不是发光,是发着淡淡的香味,只有嗅觉及其敏锐的人,才能通过采灵的香味,找到路的方向。”
女皇听着很来劲,让曦末儿坐在她对面,一旁的楚天机见状,便示意葡萄一起退下,看来今夜漫漫长夜,女皇不会寂寞。
果真,一夜了,曦末儿都在女皇的宫殿,没有出来过。早上安排洗漱的宫女,都不敢进入,怕撞见不该看的,因为都是头一次见得女皇宠幸了一位男宠。
这一大早,消息便传开了,从宫里传到宫外。
祝愿女皇的子民则欣慰感叹,倾慕女皇的人士则心酸不已,也有一些,心里蠢蠢欲动的,真恨不得拿上大刀冲到宫里,要讨个说法。
好像“女皇宠幸曦末儿,”这事一传出,像什么大乱子般,搞得沸沸扬扬。
这消息传到挤破头想成为百圣国子民的有志名流、富豪才子耳里,就成了他们“起义”的口号。
“女皇风花雪月中,却不理会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实在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