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着面纱的女子,其纱甚薄却看不清脸。
夜色笼罩,显得神秘而诡异。
特别是那身对襟的长裙,腰间还系着一条革带,革带上还附缀若干条小带,小带上还挂着许多饰品和铃铛。
也不怕走路叮叮当当太响!
这个穿着黑斗篷的女子,可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恐被人认出,所以总是吊着神儿。
“怕是夜间的蝙蝠飞过吧,不打紧。”面纱女子回道:“为何此秋薇花少了一片花瓣?”
“我可是把性命、前程都押在你这儿了,你居然跟我说少了一片?”把黑斗篷裹裹紧,倒不是深夜太冷,而是需要隐藏地更深。
“秋薇花成单,应有十一片花瓣,此时却是十片!”
“那便是十全十美,相信榕亲王,定能美梦成真。”
面纱女子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各取所需而已,望你的曦哥哥能回到你身边。”
“没有了秋薇花,她身上所受的毒镖之伤,可是好不了的,”咬牙切齿,“定要让她死!”
“区区普通之毒,就想害死百圣国女皇?”榕亲王身姿一侧,夜风吹起她的面纱,露出一片脸颊,隐约可见脸上斑驳的伤痕。
让面纱女子为之一惊,要说榕亲王从败国逃串到蔡国,顺其自然地成了国师,其经历坎坷,阅人无数的同时也应该害人无数。
便也不愿意再与之多攀谈,“只要你是害圭楹的事,都可以找我!”说完,便提起很不合身的斗篷,款款而去。
远远看着林若绮消失在夜间的身影,让她也感触颇深,自己年幼的时候,也为爱歇斯底里过,疯狂而失去自我。
这个是别人劝也劝不明白的,只有感叹: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感叹归于感叹,绝断也便绝断。
如今的圭榕,早已饱经风霜,又有什么能再次摧残到她?
摸了摸自己脸颊上被火烧的伤痕,眼里折射出的只有仇恨。就连自己亲身的女儿南郭桐,她都不放在眼里,一个与丑陋灵魂相结合的产物,让她觉得恶心。
其实之前就发现南郭桐在她们头顶上飘过,之所以说是只蝙蝠,也便真的是讨厌,才如此比喻。
看她飞向了流寇驻扎之地,一点也不担心。
担心的应该是那群流寇吧!南郭桐本想着去满香堂偷点美食填饱肚子,没想到此地已经被流寇所占领。
应该说满香堂的老板,便是起义造反人之一,只见他插着腰,对着地上一个半趴着人喊着:“赵前,你要是投靠我们,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何苦去给圭楹那黄毛丫头卖苦力?”
“我对……对女皇衷心耿耿,绝无二心,”赵前被反捆着双臂,使得人无法站立,只能半趴着,因此说起话来都流着口水,“女皇本好心……要收留那些流民……却被你们所煽动,成了暴民……你们这是造反!”
“对!我们就是造反!”那些流民异口同声。
满香堂老板一腿子踩在赵前背部,“有需求就有欲望,有欲望就会去追寻……每个人看出来的世界都不一样……赵前……你若不答应,我便只好宰了你。”可不能放他回去,露了他们的踪迹。
“要杀要剐,随便你!”赵前也是个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