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给宝贝带好啊!”灰耗子蹲在西屋的门槛上笑嘻嘻对着正发呆的阿峦说道。
“嗯。”阿峦应了。
个人有个人的命数,一切强求不得。
……
出了妙应寺天上淅淅沥沥的飘起了雨。
初冬的雨清浅冰冷,街上的行人是不在乎这一点雨水的,仍旧走得不疾不徐。
这样的天气阿峦最是喜欢,没了日头晒着,她还能在阳间多待些时候。
将手从薄纱里探了出来,阿峦眼看着霏霏细雨从她的掌中穿过落下,她又失了神。
“别玩啦!”
手臂蓦地被人攥住,阿峦吓了一跳死命的要抽出来,那人已经松了手躲出去老远:“你头上戴着什么东西?碰上如同被火烧被雷劈!”
“这上面有符咒,可保我魂神不散。”阿峦看清站在街对面的是黄公子之后也放了心,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此处?”
“我在花楼里等了你半天,你总是不来,我便去问了宝贝。”黄公子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阿峦的帷帽颇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是法器?”
阿峦一摇头:“只是普通的帷帽,是写咒子的人法力高强罢了。”
“谁给你写的?”黄公子追问道。
阿峦看向他:“有事?”
“还是我跟你提过的那桩事。”人家既不肯说黄公子也不纠缠,引着阿峦往花楼去:“那姑娘前日因为寻死挨了龟奴的打,沾水的鞭子打人最狠,那姑娘身上伤的不轻。”
“现如今那姑娘已然烧的说了胡话,眼瞅着活不成了。你过去瞅瞅,不如和她结个口盟,哪天她咽了气,她那副皮囊就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