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工具,应该就是她这副样子了。
当然,按她的出身,能摊上罗启文,已是人生一大幸事,她该知足了,嫁给谁不要生儿育女?
次日大清早,修金催促着她争分夺秒,生怕罗仲理老爷子再次变卦。
廖可无法,鼓着勇气爬上了罗启文的床。
罗启文迷蒙着眼睛,闷哼了几声,戴上眼镜,疑惑问:“可可,你这是?”
廖可抿唇,快刀斩乱麻,当着他的面把身上的衣物皆数褪下,“抓紧。”
罗启文早前对这名义上的妻子并不在意,眼下陡然看到这具身体,不禁怔了怔神,她已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小女孩,这具雪胴,不输以往任何一位港姐巨星。
他心猿意马,将她扑倒,廖可被这陌生的触感立马弄得失了方向。
罗启文早年识女无数,见她的反应就是未经事的处子,温柔地抚上那片细嫩的肌肤,没曾想到他尚未开始竟已提前缴械,不由脸色微变,把人推开,喃声道:“看来还是不行。”
廖可看到他的情况,顿时恍然大悟,她不知怎地,莫名松了口气,爬起身来将衣物穿好,“没上医院看吗?”
罗启文捏了捏眉心,打开抽屉拿起一根雪茄点燃,“香港人多眼杂,要风声走漏,爸爸必然不会再重视我,只是开了几幅补药吃。”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实在不行还可以人工受孕的。”
罗启文之前确实设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被提上日程,并不抵触,他揽住她的肩,“待会你和妈妈说,想去瑞士度蜜月,否则这个节骨眼出去,会惹她起疑。”
“嗯。”廖可深知自己所承担的角色,他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他好,她以后才能在罗家站稳脚跟。
四太听到她的请求,只差没有拍手叫好,特意找了这个由头去见罗仲理报喜。
罗仲理对于昨天摔到病危仍旧心存嫌隙,可罗氏终究要靠她的儿子来把持,面色缓和两分,他闷声交待:“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让他们坐我的专机过去。”
“果然还是您最疼孩子们。”四太把先前特意修饰过的指甲剪掉,帮着他揉了揉僵硬的身体,不经意道:“可可那孩子是真正听话,读大学,没花我给她的一分钱,全是自己争取的奖学金,前阵子还拿到了五大名校的邀请,让她免费去读硕士。”
罗仲理对这位家族福星印象格外好,“她外表看着柔弱,骨子里却很要强,和你年轻时很像,却比你还要聪明许多。”
“那是,我呀,没文化,多亏了您。”四太俯下身,将整张脸凑在他的手心上蹭了蹭,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宠物狗,“要不是您赏识,哪有机会走到现在?怕是在马路上当环卫工人,没日没夜的操劳,为了三餐疲于奔命,您啊,就是我最敬奉的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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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除了绝佳的滑雪圣地,还有着全世界最行进的医疗条件。
这次没有专人陪同,多有不便,都是廖可在帮着跑前跑后。
眼见着院内有不少华人身影,罗启文小心谨慎地戴着口罩,在医院走完流程,人类的直觉让他内心忐忑不安。
年轻时的纸醉金迷,让他提前透支了身体,说不后悔是假的,他现在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怎么也不能被卡在这里。
诊断的医师先将廖可带到办公室,把检验报告平铺开来,带着歉意告知她无法受理他们的孕育计划。
廖可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过了许久都没能缓过来。
她名义上的丈夫,除了阳痿早泄,精子成活率和活动率都为0,这意味着,他已经丧失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