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可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夫人,给她上的茶水都是全年产量仅有三斤的正宗武夷大红袍。
入口香气馥郁,回味甘爽,就算是廖可这种外行人,也能分辨出他所言非虚。
“不错。”廖可面色从容,四太教过她的,就算再没见识也别透露半分,不得给罗家及罗启文丢人,实际上她鲜少激动亢奋,大多时间都在安安静静地做个隐形人。
“您要喜欢,我们这里还有一些。”
“不必,留在这里给启文去行方便。”廖可站起身,她过来只是教他们知道,她长得是什么模样,既然目的达到,似乎没有再久留的必要。
“妈妈那里空运来了三只猫山王榴莲,她让我过去尝尝。”
“等我下班过去接你。”罗启文目光柔和,廖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冲他轻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行长把那批交接完的资料捧到董事长办公桌,“六少和夫人真是伉俪情深,让人艳羡。”
罗启文并不否认,饶有意味地看着他,“不知道我二哥在这里管事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四房和二房不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行长如履薄冰,“罗启龙先生事务繁多,除去必要应酬,并不常来总部。”
“不出意外,我往后每天都会来。”
大湾区主要任务是和内地的官员打交道,罗启文思忖片刻,“记得让酒店将白水换成极品茅台和五粮液。”
酒桌上谈不好的事,清醒时会更加难办。
罗家在内地投资并不多,想拿到利好政策实属不易,酒过三巡,罗启文身体实在吃不消,踉跄着步子走出包厢,无意撞到了一个人。
“启文你怎么在内地?”张孝仁把他扶正,随即掐指一算,他面露惋惜:“坏了,你这身子原还有救,现在风水局被破开,华佗在世也束手无策。”
罗启文被他一语中的,顿时酒醒大半,见走廊上人并不算多,他尚未说话,张孝仁已开口教自己的两位朋友先行离开。
两人来到隐蔽处,罗启文已经慌张到违背初心,双手合十给他叩拜,“大师,事发突然,我当真已经废了?”
张孝仁双眼沉寂如潭水,“你父亲身子不好,我并未向他透露,还暗中破例做法为你挡了一劫,不出四十九日,就能顺利迎来新生,未曾想过你会四处乱窜,破了此局,看来这是天意让你绝后无子,老来受二房欺压至死。”
罗启文如遇电击,声音干涩:“已然没有解法?”
张孝仁摇头,“我年纪大了,再折寿,只怕活不过今年,可你父亲救过我一命,这次全还给你罢了,往后就算是如来佛主到我面前也不行。”
“谢谢大师。”罗启文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露怯,不知是喝了救还是怕狠了,他双膝跪地,“只要能好起来,我一定有重谢。”
“别拿你们凡俗中人那套来招呼我。”张孝仁将布袋里面的算卦工具取出来铺在地上,结合罗启文的生辰八字和当下的时间,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大师,我到底……”
张半仙看完卦,又抬眸看了眼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