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众人听了他的话,脸色难看至极,特别是罗启明。
要知道,新加坡的贸易公司原本是大房长子启聪创办的,他去世后,就被移交给了他,是罗家旗下除了瑞德之外最有前景的资产,这下被夺走,无疑是切了三房的主动脉。
罗启明走进病房,原还在强撑,可看到罗仲理眼中不带丝毫隐藏的厌弃,他吓得直接跪了下去。
这一幕,他曾见过,是二十多年前,罗启雄被赶出罗家的那天。
他原本想好的说词瞬间就变得语无伦次,“爸爸,我、我远在外地,这次所有的事我都不知情,是母亲和姐姐糊涂,以后我绝对会好好管住她们,您不能把三和拿去给启文,它是我的命!”
“你在这行待了十几年,经验丰富,我有意把你派往上海开拓新市场。”罗仲理示意文律师把合同给他,罗启明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爸爸,我所有的人脉都在狮城,去上海寸步难行。”
“慢慢积累,当年是有启聪在前打点,你总不能时刻张着一张嘴让人来喂。”罗仲理沉吟片刻,“你要不接受,选十亿的支票也可以。”
罗启明摇头,十亿这是在打发乞丐,他不要,他也不止值十亿!
签下合同,他许是被三太和罗启慧拖累的太过厉害,出去后,连招呼都没打便快步离开。
四太笑得放肆,可这笑却也没能持续多久。
二房的人到了,除了二太、启岚、启龙,还带来了霍家的准太子霍成继。
一行人胸有成竹地走进去,这一去,就从下午茶耗到了晚饭时间。
直到里面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四太站起身,心急如焚,看到二房的人悠然自得地走出,她顿时暗叫不好,冲进去,罗仲理咬着牙,叫文律师取消了对二房的起诉。
二房为了保住地位,不惜以邀请霍家进驻瑞德相要挟,罗仲理为了大局,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四太知道再闹也无法改变这一结局,干脆自欺欺人说:“也是,春节将至,弄得太僵了不好看。”
听她这么一说,罗仲理对她的愧疚有增无减,“东南亚的牌桌、内地的房地产全交给你们。”
四太没有拿下瑞德,兴致不高,又怕脸色太过明显得罪了他,看到手机上的讯息,她像是等到了救星,笑问:“启琳到了,您要不要见见她?”
罗仲理最为疼爱自己这位年龄最小的千金,脸色缓和不少,“你让她进来。”
“好,你们父女俩叙叙旧,我就不打扰了。”四太出去看到天真烂漫的幼女,也没有叮嘱她注意分寸,她自出生就享有无上宠爱,可以选择简单轻松地活着。
“爹哋!”罗启琳五官要比四太深邃不少,长像明艳动人,偏还有一副好心肠,她小跑至床边,“上次没能回来是因为南极不是每天都有返城航班,您不会怪我吧?”
“你去那里也是为了保护环境,造福社会,爹哋理解你的。”罗仲理说着,偏头看向文律师,“把她的那份拿出来。”
罗家的重头大戏已过去,罗启琳是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得到的是20亿。
罗启琳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这么多钱,根本花不完,我想拿出一部分捐给贫困人群,你是否会有意见?”
“这些钱已经是你的了,自然是任你处置,爹哋不会干涉你半分。”罗仲理说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是善良的安吉拉,等你结婚,我还有重赏。”
罗启琳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追问他:“那六婶会有吗?如果没有,我分她一半好了。”
“她是我们家的福星,我又怎么会怠慢她,你去叫她。”
“谢谢爹哋!”
她出来一声叫唤,让在场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到了廖可身上。
她是“福星”,得到的不知道会有多少。
在走廊上久坐不动,廖可难免气血不畅,站起身,略有些头晕眼花。
罗启慧半开玩笑地说:“小可这是激动的连路都走不好了。”
四太本就心中有气,听她这一句揶揄,那团火苗登时冒了三丈高,讥讽道:“我的宝贝儿媳不劳你操心,你有空还是去菜市场打听好排骨价格,免得分个两百块,往后吃肉都成了奢望!”
罗启慧那张脸青红交白,像是受了奇耻大辱。
廖可面带微笑,中规中矩地关上房门,听着罗仲理的叮嘱,打开了两张支票,总共是50亿,还叮嘱她守好先前的秘密。
廖可点头,“我明白的,她们连您都敢动,何况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