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突然面露狰狞。
“温舒宜,本宫就是死,也一定会拖上你!”
“你以为皇上心里有你么?哈哈哈哈!这简直就是笑话!皇上他谁也不爱,他只爱他自己!皇上留你,也是为了牵制那个人!”
“温舒宜,我拉着你一起死,这样皇上永远都会记住本宫了!哈哈哈哈……”
女子发了疯的笑声在火海中荡漾,温舒宜拼尽力气去挣脱,但无济于事,就好像四肢皆被束缚,她只能等死……
***
“姑娘!姑娘您快醒醒!”
翠书的声音将温舒宜从噩梦中拉回,她睁开眼,致命的灼烫和窒息感就好像当真经历过一般。
入眼是昏黄烛火,天色已黑。
温舒宜立刻支起身子,“我怎么了?阿兄与阿弟可按时喝过药了?”
说话间,温舒宜留意到翠书额头淡淡的蓝光,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眨了眨眼,等再次睁眼去看时,那一小撮淡蓝色还在。
“姑娘,大公子与小公子都喝药了,您呢?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今个儿多亏了傅公子,不然婢子当真不知如何是好。”说着,翠书又红了眼眶,“大将军若还在世,以您的容貌,与傅公子……”
“行了!这话日后不得再说一个字。”温舒宜突然严肃制止了翠书的话。
温家落难,两个舅舅袖手旁观,就连那个人也……
她寄了那样多的求助信出去,也不见他回一封,又何况是傅生呢。
傅生今日能出手相助,温舒宜已经很感激,但绝对不会奢求其他。
温舒宜起榻,她特意照了照镜子,幸好只是撞到了头,并未划伤脸,以前不在乎容貌,可如今她仅剩下容貌这一个利器了。
温泽领着温良过来时,温舒宜又瞧见了诡异的颜色。
她发现阿兄眉心有一小团火苗,而阿弟眉心是纯澈的碧蓝色。
温舒宜已经能够确定,不是她自己眼花了。
“长姐,你好些了么?”温良的相貌随了大将军,虽然才将将五岁,但五官立挺,容貌秀丽,除却有些清瘦,与其他孩子没甚区别。
温舒宜莞尔一笑,抬手揉了揉阿弟的眉心,可团碧蓝色却还在。
温舒宜,“……”
她心中纳闷,以免阿兄忧心,并未提及一句,只悄悄留了个心眼。
还有那个古怪的梦……
***
次日,温舒宜并未外出,她在家中歇息,又让翠书将母亲的衣裳找了出来。
家中值钱的物件几乎都已变卖,母亲的衣裙却都还留着。
温舒宜挑了一件粉色低领裙装,她身形纤细窈窕,虽才十四岁,但胸脯生的极好,翘.挺匀称。加之.腰.身细致,如此就衬的鼓.鼓的胸.脯.呼之.欲.出。
温舒宜不敢承受失败,故此,她特意试穿了一下衣裙,一低头瞧见雪腻沟壑处,不由得面色涨红,羞耻与狼狈交织,差一点又懦弱的想要后退。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路可以走了。
只求着皇上能看上她。
转眼又过去一天,温舒宜早早起来洗漱打扮,没有事成之前,她不想让阿兄知道,遂叮嘱了翠书,“今日我去荣国公府之事,不得让阿兄知晓。”
翠书只知今日是荣国公府老太太的大寿,但陆老太太并非是姑娘的嫡亲外祖母,根本不亲。加之,姑娘妩媚妖艳的名声在外,荣国公府那边,本就不待见自家姑娘。
翠书愤愤不平,“姑娘,您的名声指不定是谁故意造谣生事,您生的美,几位公子为您大打出手,这又不是您故意挑唆,陆家凭什么不待见您?!”
温舒宜秀眉轻蹙,“翠书!我平时怎么与你说的,人活着不止是为了争一口气,前提是要先活下去,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切记不可逞口舌之快。”
翠书只是意难平,她也知道说多错多,“姑娘,婢子就是见不惯陆家趋炎附势的样子!大将军还在世时,陆老太太可是一口一声“娇娇”的喊您呢!”
“娇娇”是温舒宜的小名。
温舒宜默了默,美眸中露出的神情愈加坚定。
今日,她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皇上!
***
大半个时辰后,温舒宜携带贺礼登门,今日是老太太大寿,守门小厮不便挡着她,只好放她入内。
这一点,温舒宜早就料到了,虽然陆老太太不是娘亲的生母,但娘亲到底是陆家嫡女,今日若是闹出了笑话,只会让荣国公府脸面无存。
今日陆老太太这场大寿,也是温舒宜的一次机会。
可眼下问题来了,她要如何才能接近得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