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就这么在自己眼前被生生撕毁。
温舒宜呆住了。
其实,褚彦生了一副让天下间女子皆为之倾心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寡淡的薄唇弧度温雅优美,面容轮廓极为清晰。像凛冬枝头白雪,清冷却不凡。
他的身段体格也自是无可挑剔。
可是此刻,温舒宜见他如此动作,脑中不由得冒出“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八个字。
她的心意已决,奈何根本不懂人事,待自己差不多呈现在帝王眼前时,温舒宜忍不住身子轻颤。
帝王的唇落在了从未被人碰触的地方,温舒宜咬着唇,双手紧紧揪着身下的锦被,陌生的刺激令得她不住的打颤。
帝王许是良心发现,这时突然抬头附耳低语了一句,“忍着。”
下一刻,帝王起身,很快褪去了他自己的衣裳,温舒宜这算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瞧见.不.着寸.缕的男子,一时间忘却羞涩,竟是看呆了。
许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帝王一声嗤笑,“胆子倒是很大。”
温舒宜不解其意,在她一片茫茫然时,有种突然被利刃劈开的剧痛袭来,温家败落这五年,她学会了故作坚强,绝不会轻易哭出来,但是此刻,她根本控制不住,紧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很疼?”
帝王哑声问,竟是止了动作。
温舒宜哪里敢喊疼,此刻方知她昨晚根本没有侍.寝,今日是她的机会,她不能自己断送了。别说是疼了,就算是今日皇上要了她半条命,她也得受着。
温舒宜红着眼晃了晃脑袋,一鼓作气,气势磅礴,“不疼的!”
褚彦明显一怔,但也仅此一瞬,下一刻便再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情,他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也绝不会为旁人考虑,此刻更是顺应本能。
李忠守在外面多时,偏殿很罕见的传出响动。
女子低泣声断断续续传出,像是故意强忍,但又实在忍不住后逼不得已发出的声音,若是忽略了帝王的身份,李忠听着这声音也觉得里面的女子着实可怜。
李忠安静的等着,这一等就到了晌午。
算着时辰也该摆膳了,可偏殿迟迟没有消停,李忠也不敢打扰。
皇上难得有了兴致,他当然不忍破坏。
此时,凉席微湿,褚彦的理智稍稍回笼,但根本不够,怎么都不够,百忙之中莫名想起了有关温舒宜的那些传言,但饶是如此,帝王也不打算今日敷衍了事。
他像是才刚刚觉醒的困兽,一味只想掠夺强势。
褚彦不是没有过女人,但从未有一个人令他这般失控。
他此前的确不好女.色,每逢初一十五也是前去后宫“了却公事”。
在他的认知之中,这种事可有可无,可他身为帝王,自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登基五载以来倒也纳了八位妃嫔,可无一人能让他爱不释手,如毛头小伙,汲汲渴求。
极致的全新感受令得褚彦低低轻叹几声,但随后一切杂念皆被抛之脑后,独属于男子的本能被激发……
晌午过后,御前侍卫兼麒麟卫指挥使---傅生前来求见帝王。
他是褚彦的心腹之臣,帝王手中诸多见不得光的事皆是交给他去做。
傅生很纳闷,皇上与他约好上午御书房见,李忠为何挡在了殿外,“李公公,我要见皇上。”
李忠讪了讪,他心情莫名激动,皇上好不容易沉迷一次美.色,这是好事啊。
“傅大人,温美人眼下就在偏殿,傅大人还是稍后再过来吧。”李忠的意思已经很明确。
隐约有女子低泣声传出,傅生将将弱冠,虽尚未娶妻,但耳濡目染诸多,自是明白偏殿发生了什么,他也是昨日才听说温舒宜入宫了,倘若他早一些知道温舒宜的目的……
傅生耳垂一红,眉心紧蹙,侧头往偏殿方向望了几眼,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李忠接着站在殿外候着,午膳命人热了一回又一回。
李忠终于耐不住,他也开始急了。
这一等,又是几个时辰过去了,直至夜幕降临,李忠终于盼到殿牖从里被人打开。
夕阳已消散在西边天际,一弯细月如钩,晚风卷着花香扑入鼻端。
褚彦眉目舒展,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轻松,甚至是愉悦,就仿佛是积压了数年的“情绪”,今日统统发泄了出来。
但与此同时,帝王眉目阴沉,又似是心事重重。
李忠立刻迎上前,一靠近就瞧见了帝王脖颈上细细的几条红色划痕,一看便知是女子指甲留下来的痕迹。
“皇上,可需传膳?”晚膳就免了,直接用晚膳吧。
褚彦已餍足,似乎根本无口.舌.之.欲,“一会让人用轿撵送温美人回去。”
李忠明了,皇上不重.欲,偶尔踏足后宫,温美人今日着实辛劳了,的确该用轿撵,“皇上,那……赏赐么?”
按着后宫的规矩,侍.寝过后皆会有赏,温美人昨晚被帝王召见,今日……又是一整天,故此李忠提醒了帝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