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心下表示,也算是理解,在自己的时代里,五十多岁都可以当爷爷了,还上战场亲自指挥作战,承受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侯爷,刘表这个轺车怎么办?”袁安认为这是袁术的战利品,应该带回去。
袁术瞥了一眼袁安,说道:“袁安呐,南方夜间湿寒,听说你有寒湿病,劈了吧,孤赏给你夜间取暖!”
说完,没看周围满脸怪异的文武,袁术自顾自的在亲卫的簇拥下回营。
袁安却满脸感动,叩首谢恩,又一溜儿小跑跟上袁术的车架。
至于接下来的搜索、招降、统计伤亡、打扫战场等杂事,自然有贾诩、袁涣统筹,袁军麾下众将军中也有相关人员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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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荆州大营。
据说的传闻没有假,刘表真的吐血了,那轺车上的血迹也正是他的。
卧在简陋的床榻之上,刘表面如金纸,整个人像是苍老了二十岁,精气神顿失,靠在垒得高高的锦缎之上,强打精神听着蒯氏兄弟的话。
“这.......这么说,我...我荆州军大败?”刘表说话断断续续,“袁......袁术呢?”
蒯越走进些,低下身子说道:“主公,袁公路大胜,追击数里而归,并没有挥军大举进攻。”
刘表又问道:“我军损伤多少?”
蒯越继续说道:“主公,此番西原大战,我军伤亡、投降者,合计约三万有余,如今归营者,不过两万五千余。
另,文聘将军中箭落马,生死不知。
蔡中将军被张绣阵斩,吕介将军被孙策部将太史慈重伤,回营后呕血不止,如今还没有醒来。
刘磐、刘虎将军麾下也是损失惨重,十亭人马去了五六亭。”
刘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良久,刘表才说道:“真是惨败啊!”
榻前的蒯氏兄弟、别驾刘先、军师蔡瑁、主簿綦毋闿等人俱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大帐内的沉寂如死水,静得能听见众人不安的呼吸声。
“撤军吧!”刘表下达命令,继续对着帐中一人说道。
“始宗,劳烦你明日持节去一趟袁术军中,告诉他,我刘表,求和!”
刘先走到近前,拱手行礼,道:“主公放心,刘先必定不辱使命!”
却没人听见回应,原来,刘表有昏迷过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蒯氏兄弟推军师蔡瑁掌军,主导诸事,帐中无一人反对。
于是,荆州军不敢逗留,连夜拔营而起,护着病重的刘表回襄阳去了。
相对于凄凄惨惨的荆州,袁军虽然也损伤不少,但是毕竟是打赢了。
袁术军中的任何一个,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可以预感到,天下会因为这场战争的胜利而改变格局。
与大营里处处的欢声笑语不同,袁术此刻也拿着一份来自寿春的书信沉默不语,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