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你也听见了,西面喊杀声不断,火光冲天,雷将军只有两万人,怕是挡不住一心突围的李通!快进去叫叫主公把!”
陈到年轻心软,看着这些心急如焚的将校们,虽然知道袁术的谋划,但是还是于心不忍,只得硬着头皮去见守在帐外的袁安。
袁安看见陈到走过来,却丝毫不买他的面子,直接说道:“怎么?陈将军,你也来找我?主公自有谋划,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为此触怒君颜呢?”
众人只当袁安找的借口搪塞,纷纷怒骂袁安小人。
这边诸将得不到袁术的军令,黑灯瞎火也不知道曹军来了多少人,不敢出营接战,只得任由雷薄军营被冲散,眼睁睁看着李通带着参与人马突围,扬长而去。
次日,天色大亮。
袁术刚刚起来就看见营外密密麻麻的跪倒着一片的将军、校尉们,静默无声,气氛令人压抑。
为首的一人将自己五花大绑,一脸花,满身血迹,胳膊上还有着一些伤,血迹渗出来,看着甚是凄惨,正是昨夜孤军守营的雷薄。
“雷薄,你这是做什么?”袁术看着凄凄惨惨的众将,佯作不知,连忙问道。
雷薄直接磕头,双手被绑住,直愣愣的倒在地上,说道:“主公,昨夜李通突围,末将不敌被他逃了,特来请罪!愿主公杀末将以谢三军!”
“李通跑了?”袁术诧异的声道都变了,嗓音提高了几个分贝,一边让人扶起雷薄,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儿,说清楚。”
“昨夜,曹仁率兵与李通里应外合,猛攻我先锋军营盘,先锋军两万人力战不竭,奈何还是没挡住!”雷薄哭丧着脸,一脸的内疚。
袁术听明白了,又看着仍旧跪着的诸将,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回事儿?大清早跪在孤的帐前,所为何事?”
众将齐声道:“末将等请主公诛杀袁安,以谢先锋军千余英魂!”
声音之大,响彻中军,话语间的杀意溢出,森冷无比。
袁术看了一眼身边毕恭毕敬的袁安,问向一边的陈到,说道:“叔至,昨晚发生了什么?”
陈到不苟言笑,老老实实的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忧伤。
“哦.......”袁术听完陈到的话,明白了事情的起末,却开口维护道:“众将起来吧!昨夜是孤的不是,袁安虽然死板,也是依照孤的命令行事。要说错,都是孤错了!”
众将显然不满意袁术这样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件事,纷纷不言语,只是跪在地上,脸上愤恨不减。
不知怎么回事,袁术看着这些曾经帮自己打天下的旧将们跪倒一片,心里的火气就往上冒。
“怎么?你们还想逼着孤杀人不成?”
众将见袁术话里话外藏着火气,纷纷叩首在地,齐声道:“末将等不敢!还请主公圣断!”
“莫非孤不处置袁安,你们就不带兵、不上阵,一直跪在孤的帐前不成?”袁术暴怒,上前就是几脚,踢打最前面将校。
“末将不敢!”又是一阵齐声,叩首在地的将校们仍旧不松口。
“不敢?我看你们是要反了天了!”袁术踢了几脚,恨恨说道,“愿意跪就跪着吧!孤看你们能跪到几时!”
说完,袁术怒气冲冲,甩袖回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