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追回气运莲。”徐怀仁皱起眉梢,沉重道:“域外战争一触即发,在这个节骨眼上丢失气运莲。。。”
近年来,战火短暂平息,但前线出现小规模厮杀的频率越演越烈,谁都知道战火很快会要以更加猛烈的方式燃烧起来。
所以,无论这件事跟不跟柳白有关,将他午时三刻监斩在斩仙台以儆效尤,这个处理都不算错。
“是是是,定是异族!”耿通擦着汗水,这时候只要但凡有给他分锅的说法,他都表示无比赞同。
徐怀仁站起身,在小范围内开始渡步,沉默许久后停下脚步,转而问道:“柳白那里有没有消息。”
耿通摇摇头:“打死都说是冤枉的,可这事有观天镜为证,有度厄真君亲下的判决难道还能冤枉他不成,也就是天庭里还有人顾念真武大帝的恩情在庇护着他,不然要我看来两三百杀威棒捅下去,没有什么是不会招的。”
少女此时淡淡说道:“我用昊天镜看过他的神魂,并没有说谎。”
耿通满脸肥肉堆砌成恼羞成怒四个字:“铁证如山,还会错?不是他,气运莲如何消失的?观天镜会错?度厄真君会错?”
他这般急切给柳白定罪,并不是当年有什么恩怨,而是这事无论如何也都跟他脱不了干系,让仙品一层的柳白闯入禁地,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负责当夜巡守的左护卫禁军其罪责最大。
而如果不是很快就将罪犯缉拿归案,那么现在柳白所享受的天牢加斩仙台很大概率都是为他准备。
耿通眯起眼缝望了眼殿外,正午快到,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是要将这桩案件定为死案,只要柳白顶下大部分罪责,那么左护卫禁军的罪就可大可小了,如果再在寻找气运莲的过程中立下大功,将功赎罪乃至于升官加爵都未尝没有可能。
柳白必须死,我耿通说的!
“南宫如韵,听说真武大帝临去域外前将柳白跟你点为双修道侣?”
少女脸上冰霜更寒,冷冷看着他:“你认为我会徇私枉法?”
对于那位天宫赫赫有名的纨绔未婚夫,她除去报以极大的厌恶之外就在没有其他情绪。
如果不是真君执意要她来监察案件,以她性格原本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耿通咧嘴不屑道:“法理之外才是人情,希望你记住这点。”
大明殿里气氛逐渐紧张,而关于柳白的讨论也就到此为止。
耿通转过身,脸上那些飞扬的情绪瞬间消散,正气凌然说道:“这事非异族莫属,要我看只要逃不出天宫迟早会有露出马脚的一刻,到时候本官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天宫没有临时工,但却有异族。
任何事往异族那边一丢,问题就很好解决,到了这个位置,哪个不是沉浸多年的老油条。
。。。
“难道真是我干的?”柳白揉着额头,记忆断片了,但观天镜里清楚呈现着他私闯禁地的影像。
如果要活下来,那么只有解开谜团,问题的关键在于,现在连他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但这事很悬乎,仙品一层的他是如何穿过重重护卫进入禁地的,仅就这件事便无法解释。
阳光透过砖口大小的窗投射进来,天牢里光线逐渐明亮,但这也意味着离正午越来越近。
柳白只觉得一阵绝望。
可他刚刚重生成仙二代,还未享受调戏小仙子的惬意,还未去过瑶池,还未潜入过广寒宫。。。就要死了。
“听说天庭仙子个个倾国倾城。”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这话是不是有些不应景。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不得不压抑下躁动的情绪,现在最关键的信息在于,气运莲是如何消失的。
如果当时禁地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件事无解。
“不对。。。禁地残留的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