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还真像个流氓。

第二天，林朝晖还是那个点给林晨曦发了个“早”。

这一次，林晨曦也给他回了个“早”。

看到两个早字，林朝晖眼神一亮，那双眼瞬间笑成了一对弯月。

“下午有空吗？”

林朝晖盯着屏幕，还有左上角的正在输入中，心里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有，怎么了？”

“要不要玩lol？”林朝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跟林晨曦一起玩。

滴滴滴。

在等林晨曦回复的时候，心心陪玩App上有人给林朝晖下了单。

但是林朝晖直接给老板发信息说道：“抱歉，今天有点事，单我给你退了。”

这时候，林晨曦给他发来了信息：“好。我这几天都有空。”

林朝晖赶紧关了心心陪玩app，陪着林晨曦聊天。

“你是不是决定要考研了？”

“不知道。应该吧。”

“林晨曦。你都答应我了。”

林晨曦回想自己老爸跟自己说的话。其实，她父亲是支持她考研的，可是她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

“嗯。”

林朝晖察觉到林晨曦似乎心情不太好，便问了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今天谢文耀给我发短信，说我留在他那里的东西，他给我寄过来了。让我注意查收。”

林朝晖眉头一皱，只要林晨曦心情低落，原因都跟谢文耀有关，这让人很不爽，也不知道为什么。

“寄过去就寄过去呗。难道他还要到付？”

“他敢到付，我就敢坐车过去扇他一巴掌！”

林朝晖被她逗笑了，明明她在生气，可林朝晖就觉得这林晨曦怎么这么可爱。

“林晨曦，你别为这种人浪费精力。”

“嗯。”

“你是不是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还好吧，只是想了想而已……”

林朝晖看着林晨曦发的信息，心里莫名的有一团火。

“往前看，乐观一点。”

“嗯。”

林朝晖心有点急，他不喜欢看到林晨曦这副样子，想了想，发了信息过去：“唉，其实，我跟你说，我病了。”

“嗯？那你多喝热水。”

“很严重的那种。”

“没事，病了正好排毒，很快就会好的。”

林朝晖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输入的那几个字犹豫了很久，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自己的病。

“是肺结核。”

林晨曦看到这个病的时候，微微一愣，她不知道肺结核是什么。

“这是什么？很严重吗？有多严重？”

“你去搜一下。”林朝晖泄了气，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如果真的用有色眼光看他，那也是他的命。

林晨曦也确实有些好奇，于是退出聊天界面，去网页上搜了一下，越看网友的描述，心里越震惊，她刚刚这么敷衍，是不是伤到林朝晖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搜索回来的林晨曦，心有些难受，赶紧跟林朝晖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我不需要别人说对不起。”

隔着屏幕，林晨曦体会不到林朝晖的感受，但是，将心比心，她知道，林朝晖远没有他表面上的坚强，他心里应该挺难受的。

林晨曦给他发了个哭的表情，还发了个抱抱。

“我不用别人的同情。你也不用同情我。我是被同学传染的。我同学已经休学了，我没有选择休学。我也已经治疗了半年，现在只要每个月去检查一遍，慢慢就能好起来的。”

“那你在学校方便不方便……”

“我在学校是自己住。唉，你也知道，这个病是会传染的，别人知道我有这个病，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介意的。不过，也没事，我习惯了。”

林朝晖说得轻松，但是“我习惯了”这几个字像是针一样刺疼了林晨曦的心。

“对不起……”

除了说对不起，林晨曦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为之前不知情而自说自话感到自责。

“你再说对不起，我就生气了。”

林朝晖要的不是林晨曦的对不起，他会说出来，只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