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派来的?”伟伯风流债很多,曾用骑士继承人身份,答应很多平民婚事,藉此卡点油水,跟免费的女人。
也因情人太多,伟伯想了好多人选,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个想当自己岳父的人,有这胆子,来此处耍威风。
“我。”一个穿着蓝丝绸的男人随后出现,走到伟伯身轻声道。
“原来是莱兹老爷,我不是说了,赌债总有还清一日。”伟伯也压低音量,不让第三人听去。
“不敢,且您以前不是都称我莱兹的吗?”
莱兹靠赌起家,外城区经营一家赌场多年,有二十来个手下,算是一个犯罪团起的头目。
“我以后都称你老爷,这钱-”
“那点钱是小事,但我女儿是大事,您拖了半年,今日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让您中断宣誓!”
“放心,她不会被关押的,少主都冻结此法了。”伟伯提醒莱兹别失去理智。
莱兹如此动怒,乃因其女已经怀孕,肚子日日见大,高卢法律,未婚女性怀孕是要被关押及罚款的,这时代,对女性的暴力实在太多,兰德尔说服波尼成立法务局,改善了各村镇私设法庭,所产生的各种奇葩判决。
成立首季,此种性犯罪案件就抓到十四起,最严重一件是一名酒醉骑士,化身暴徒,策马进入女修道院,污辱多名女修士,还使其中一人怀孕的丑陋事件。
该怀孕修女却成众矢之的,兰德尔怜其苦难,让她离开神主怀抱,改名换姓,重过人生。
圣典把女性列在男性之下,为其依附者、弱者、使此间男尊女卑观念,深入人心,兰德尔扭转不过来,到他孙子都当爷爷时,也许才行,不过枝节上可以下手,所以兰德尔也冻结此法令。
爱女虽不用被罚,但这么丢人的事,莱兹忍不下,他也不愿再等伟伯承诺,他带来的七人,非是他的手下,准确说是七个游民,他们全身污脏,衣服尽是补丁,没有鞋子,逢头垢面,伟兹拿钱让七人过了几日天堂日子后,他们便愿意冒着杀头风险,来阻扰伟伯。
至于他原本那些手下,一听来这里找麻烦,马上称病装死,毫无用处。
“她的肚子每大一分,流言蜚语,就多十倍,你要马上娶她!”
“老糊涂!也不看看这是何处,你那小破赌场,城防军两三下就能拆成废墟,你先走,晚些我去解决,放心,事情总会让人满意的。”伟伯不负责任道。
他想吓走对方,而不想动手,一来在普列行省搞出的伤还在;二来是册封前夕,不认同册封之人,可破坏盾牌,准骑士必须以剑捍卫其盾牌,若被打败,表示他没通过认可。
最要命的是,这条习俗是高卢第一王朝时所订古法,未详文规定可以敌人可叫多少人阻拦,且已百多年没发生此事,要不是莱兹来这么一场戏,他也不会想起。
如果他今日栽了,就算还能正名骑士,光一句“百年首例,骑士册封未果”,就能让他名誉扫地。
“那就不用谈了!”莱兹退了几步,高声道,“动手!”
“亮出兵器伤人者,格杀毋论!”虽没听着伟伯跟这人耳语,但职责所在,门口三名卫兵发声支援,不过没有拔剑打算
因此处无人敢犯罪,过两条街,就是城防军的一个分营,连重骑兵都有,哪个暴徒打的过,治安极佳,终年无事,时日一长,教堂的卫兵,嫌佩剑笨重,执勤时改换轻薄的木剑充场,连身上的甲胄,都只是批了外皮,把里面的钢片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