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颂新告诉她安排双方家长见面的时候,晋梦已经做了几天的预防针,不过当郁颂新他妈打电话说见面的上午提前单独要跟晋梦见面时,晋梦还是忍不吞了口口水。 面前的女人面容姣好,姿态优雅,郁颂新应该是遗传他父亲多一点,但如果仔细看,母亲的遗传更在小细节处。晋梦一见就有一些好感。 不过当她开口说话,晋梦对她的好感荡然无存。 “我知道过几天安排我和郁颂新他爸跟你们父母见面,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为,什么?” 在电话里郁颂新的母亲强调是单独,她有往不满意她的方面想,但没想到,一开口却是直接否认婚事。 “先撇开父母不谈,你毕业一年,参加工作辞了之后就赖在家里,不思进取。你妈想把你嫁出去,我想,你就是凭相亲要找一个条件好一点的男人结婚,所以不管是不是我儿子,你到最后一定会相亲结婚,这样的话,你觉得你凭什么说你要和他结婚。” 晋梦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她又甩出来一叠资料,“美亚是之前我儿子的女朋友,你看看她的资料,你觉得,你哪一点能比上她,对我儿子没有任何帮助的人,你说你要跟他结婚,简直可笑。” 晋梦扫了一眼资料,麻省理工硕士,现就任艾斯的区域总监,映入眼帘的一条条仿佛都是在戳她的软肋,就好像知道她的弱点,手握得发白。 对面的女人啜了小口咖啡,放下,“我从B市赶过来就是想要你一个准确的答案,这些摆在你面前,相信你也有廉耻心,如果你愿意离开我儿子,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再给你一笔钱。” “阿姨,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您,不找,您的儿子,就说明你动摇不了他,那么您也动摇不了我,不管在您眼里我是什么人,米虫也好,拜金女也好。我们彼此知道,他愿意爱我,我也愿意爱他,这就够了。” 停顿了好几次,晋梦才把这段话说出来,她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一段话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那个女人有些生气,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别不知好歹,还说爱?见了几次你就说爱?你也是够不知廉耻,我告诉你,你别想进我们家门,我不会承认你。” “我不是来听你羞辱的,不知廉耻,我觉得说这四个字的人才更加配得上这四个字。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她不是个会任人羞辱的人,就算她是郁颂新的母亲。不过也许就是因为她是郁颂新的母亲,她没有说更重的话,她不是说不出来,别人不愿意当善人,她也不会做那个冤大头。 拿着包离开,不再理会后面的声音推开门,走出去之后,晋梦开始不停地打嗝,怎么止也止不住。 在40度的外面毫无遮挡地走着,整个脸变得通红,心里想要找一个阴凉处,身体却不自觉地往最热的水泥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