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素琴暗自思忖:老巴子又提大姐、二姐和大哥的房子,难道又想打他们房子的主意?令狐素琴有点想不通,雪莲、海棠和立仁集资建的房子,雪莲和海棠每人只有四十平米已经答应每人给翁立礼十个平方,立仁只有九十平方,而立义和秋菊每人都有两百多平方。可立礼只字不提立义和秋菊的房子,这让令狐素琴百思不得其解。
翁立礼虽然继承了母亲令狐素琴的衣钵,但凭借令狐素琴的智商,她是参不透翁立礼的心思的。
翁立义和翁秋菊也有点糊涂。
“不错,是有这回事情。”令狐素琴道,“第二天早晨七点钟左右,蒋师傅他们在收尾的时候。突然来了几城管。”
“后来,他们为什么又转身走了?这你们知道吗?”
“当时,好多人家都在搭违建,法不责众,他们没有办法,只好走了。”翁秋菊道。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他们的副队长接到一个电话,你们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的吗?”
“谁打的?”
“是城管大队的蔡队长打的。”
“你你找蔡队长了?”
“我你儿子哪有这能耐啊!我找了一个朋友,这个朋友和蔡队长是连襟,他给蔡队长打的电话我们还在一起喝过两次酒。”
翁立义已经知道翁立礼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药了:因为翁立礼找朋友给蔡队长打了一个电话,那些城管才没有找翁家的麻烦,翁立礼保住了大姐、二姐和大哥房子,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份功劳不能算小,可大姐、二姐和大哥每个人只出十个平方,确实有些少了至少是翁立礼觉得少了。
翁立礼似乎还有更深层的意思,有蔡队长罩着,城管队员也不会对翁立义和翁秋菊的违建房说什么。
“你们忘了,在盖房子的时候,你们不是让我找找人,再送点东西,防止城管来砸我们家房子吗?该做的,我都做了,我只是没有跟你们讲罢了。”
当时,在槐树村,确实有一户人家盖了一大半的房子被城管砸了。这户人家因为工钱、建房质量问题和包工头发生争执,包工头故意磨蹭,耽误了时间,结果拖到第三天中午,光天化日之下搭盖违建,城管见了,肯定不会放过。
“不错,是有这回事情是我跟你说的。”令狐素琴道。
“有些事情,你们不知道,我们家盖房子的时候,有好几个邻居打举报电话他们眼红我们家房子盖的多,要不然,那些城管也不会一大早就跑到我们家来,他们当时是不是拿着梯子和大铁锤啊?”
“他们是扛着梯子,拿着大铁锤。”令狐素琴道,“当时,把我们吓的够呛。”
事实是:城管队员每天到槐树街来,都带着梯子和大铁锤。
“他们是来砸我们家的房子的。如果没有蔡队长的电话,大姐、二姐和大哥他们的房子就被砸了。”
令狐素琴和翁秋菊不再做声。
翁立礼是想在大姐、二姐和大哥的的身上再宰一刀。大姐、二姐家的经济条件好,能搭上翁家拆迁这趟车,这是天大的造化,更重要的是大姐和二姐心肠软、好说话。上次,大姐和二姐眉头没皱一下就给了翁立礼十个平方至于大哥嘛,他还有九十平方,再让一点给兄弟也无妨。
“行,等雪莲和海棠回来,我再跟她们说说,她们条件好,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你大哥立仁也比较好说话。这样吧!让雪莲、海棠和立仁一人再给你十个平方。你有六十平方,缺口就不大了。”
令狐素琴随口一句话,雪莲、海棠和立仁再让十个平方给立礼的事情就算定了,翁立礼要的就是这句话。翁立礼太了解母亲、大姐、二姐和大哥了。在翁家,母亲的话就是圣旨,而大姐、二姐和大哥从不敢违逆母亲的意愿。
今天,翁立礼就是来补缺口的。
“现在,商品房的价格在一万八左右,这点钱不够买一套房的。”翁立礼望着三姐翁秋菊道,“如果二哥和三姐每人再给我一点,你们给的,加上大姐、二姐、大哥给的六十平方,那就差不多了。我立礼心不大,能为国基买一套房子,我就不想其它事情了。”
翁立礼终于亮出底牌了,他割过大姐、二姐和大哥的肉以后,就把刀挥向了二哥和三姐连大姐、二姐和大哥都割肉给他,二哥、三姐哪有不割肉之理呢。
翁立礼很狡猾,他并没有说要多少,而是让母亲和三姐自己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