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现在怎么样?”翁立义望着双眼通红、一脸沮丧的翁立仁道。
翁立仁没有回答翁立义的问题。
翁立义又转而望着欧阳向前和翁雪莲。
翁雪莲将视线移至别处。
欧阳向前望了望大姐翁雪莲和翁秋菊。没有回答翁立义的问题。这个问题应该由其他人来回答。
“三姐,我妈怎么样了?”
翁立义不问不要紧,这一问,翁秋菊再也绷不住了,她突然失声痛哭。
翁秋菊的眼泪把翁雪莲的眼泪一勾出来了。她们不仅仅是哭母亲,对翁家的未来,她们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还要什么底啊!什么都摆在那儿一目了然。
翁立仁的眼眶里面也噙着泪。
只有翁立礼的眼睛里面没有东西。不仅仅是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对他来讲,这个家已经完全了他的历史使命,家就是翁立礼的银行,母亲已经过世,他已经要不到钱了二哥已经锒铛入狱,三套房子被法庭查封,他也要不到钱了,至于三姐翁秋菊,她一辈子没有结婚,还要承担伺候照顾瘫了的侄子翁国栋,他想在三姐身上榨钱不会那么容易了。
这时候,翁立礼该做的事情就是拉开和翁秋菊的距离,躲得越远越好,这么大一个包袱,谁能背得动啊。再说,他自己肩膀上的包袱已经很重了,哪还有力气背翁家这个谁也背不动的包袱呢。
欧阳向前看得清楚,从母亲在生日宴上昏厥到住进医院,再到突然过世,翁立礼除了干嚎了几嗓子外,欧阳向前没有看到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