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谁?”
李元嘉靠到他耳边,神秘地说:
“五姓七望,关陇八大家,全国的门阀士族。
他们就是插在国家肌体的管子。
不放他们的血,大唐的血液迟早被他们抽干。”
李二默不作声,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一是述门阀都是地方一霸,又互相勾连纵横,甚至连皇权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第二点最关键,那就是:
陇西李氏,也就是李渊李世民一家,亦是门阀的一份子!
难道要朕自己放自己的血?
开什么玩笑!
他脸色越来越难看,骤然呼吸急促,面色惨白,浑身止不住发抖!
李元嘉刚吹完逼,没想到客人突然犯了病,当场吓了一头汗,酒也醒了大半:
“我靠哥们儿,啥情况啊!只是酒后乱吹逼,别吓着啊!”
老房和老程虽然紧张,但并不慌张,而是小声问李二:
“又犯了?”
李二点点头:“有点儿......稍微有点儿头晕恶心。”
李元嘉急忙安排起来:
“老房去结账,我们立刻去医院!”
老程立刻向老房使眼色:
岂可让不知底细的民间医生贸然诊断龙体?
应立即结束扬州之行,火速回京!
李二摇摇手:“不打紧,最近一个月时不时会这样,今天的症状算比较轻了。”
“‘又’犯了,还头晕恶心?
李二大哥,你总不会是有喜了吧?”
“有喜你妹!”李二强撑一口气怒喷。
事不宜迟,李元嘉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
“不可讳疾忌医,立刻看病去!”
万一你在我的地盘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老程立刻挡了来:
“不可......”
“但去无妨。”李二却说。
他也想见识见识,所谓“医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老房和老程拗不过,只能乖乖跟在后面,一起下了楼。
一出醉仙阁,空气清醒,李二已经好了大半。
他晃晃胳膊说:
“走,马。”
李元嘉却白了他一眼:
“你都病了还逞什么能?病人能骑马么?
我们坐出租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