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府客厅,能砸的东西都被砸的差不多了,大帅还是余怒未了。
三份报纸加黑加粗的头条十分刺眼,身前还有一个精美的青花瓷瓶。
正权衡之际,厅门被人打开,阎志国迈步走进客厅,青花瓷瓶遭受了无妄之灾,被阎志国大手一拍,“啪叽”一声应声而碎,瓷器碎片滚落一地。
阎志国满不在乎点点头,似乎极为欣赏自己的“杰作”,
“惹我老子不高兴,该砸!”
大帅嘴角抽搐,脸浮现一抹肉疼,
“儿啊,这可是李唐时期的玩意儿,值老鼻子钱了!”
哀怨的语气不像是叱咤风云的一方霸主,更像是个惜财爱子的富家翁。
阎志国要皮不要脸,无赖扯开话题,
“老头,事情我都听说了”
大帅被儿子这么一逗,心里怒火消了大半,
“你看看吧,我今儿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文人杀人不见血”
二人落座,大帅亲自斟茶,阎志国细细打量起报纸头条。
半响,放下报纸的阎志国悠悠开口,
“放心,这不有我吗,交给我吧”
自家老子脾性如何,旁人不知,阎志国心里明明白白。
真要说恼怒政策失利,多半不见得,坐一地霸主这样的位子,钱权固然重要,可最在乎的当属脸这张面子。
禁烟初始,大帅确也认真督办,等三分钟热度一过,表面功夫做到位了,也就没人在意里子如何肮脏腐败。
毕竟,越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伴随的利益也越大,自家老子又怎么舍得断了这巨大的油水来源。
阎大帅神色错愕,手举茶杯停顿半空,
“你办?你怎么办?”
先不说儿子态度转变,决定“浪子回头”替父分忧,就凭阎志国这几年在西城混出的风流名声,大帅就十分不相信,
阎志国老脸一红,假装佯怒,
“你别管我行不行,反正我管定了!”
大帅怒气荡然无存,倒是多了几分欣慰笑意,
“行行行,我儿做什么都行!你既然有这份心,也是时候让你出去历练了”